潘瀞連忙擋在前,“你不能去,我兒子要是出什麼問題,我找誰說理去?”
薑冬瞪眼怒道:“你再胡說!”
“我乾兒子,義子……還不行嘛……”
薑冬推開他,“彆在這擋老孃的路,礙手礙腳的!”
潘瀞嚴肅臉叮囑道:“這回真的不能大意!”
“我知道了,做戲得做足,不然皇後孃娘覺得我好欺負。”
薑冬說完,和林方淩、杏花走出院子。潘瀞嚷道:“杏花兒!保護好你家公子媳婦!”
杏花捂住耳朵,一臉的不耐煩。
潼川行宮雖然不比太安城中的皇宮氣派,卻也是高牆紅瓦,琉璃飛簷,自有皇家威嚴。
薑冬一路走第三道大門,侍衛見到薑冬,都垂首不敢多看,也無一人敢攔。蘭若雲等候在第三道殿門之後,對薑冬行跪拜禮:“參見公主殿下。”
薑冬讓蘭若雲不必多禮,令他起,問道:“皇後孃娘在哪個行宮?”
“請隨奴纔來。”
蘭若雲將薑冬引到一正殿,殿外,陳平湖一襲白,手中捧著一隻紫檀木盒站在碩大的茶花樹下。
薑冬上前將那份由潘瀞提筆寫就的讓位詔遞給陳平湖,陳平湖看了看,“此字暢達而潤,像是子筆跡,看來潘瀞是費了一番功夫。”
他從紫檀木盒中取出璽印,在那封讓位詔書落款蓋上“命於天,既壽永昌”八個字,又蓋上薑冬和他的私印。
薑冬好奇道:“你有我的私印?”
他認真收回三枚玉印,“不然,我這麼多天是怎麼理朝臣公文的?”
薑冬心中微,“你在以我的名義批朱?”
陳平湖看了眼遠遠站在一旁的蘭若雲,道:“蘭公公,煩請通報。”
蘭若雲進殿,隨即出來恭聲道:“公主殿下,娘娘請您進去。”
薑冬殿,見到皇後孃娘一襲素服,披麻戴孝,不施脂,容慘淡。薑冬並不跪拜,隻是恭聲道:“兒臣,參見皇後孃娘。”
皇後看了一眼,輕聲道:“你父皇為李朝江山而亡。”
“兒臣已經知曉,請娘娘節哀。”
“五王已死,本宮的八皇子雖然年,理應繼承大統。時值世,八皇子必須馬上登基,以免人政。”
“娘娘悲慟過甚,難道沒聽說父皇留有詔?”
皇後淡淡道:“皇帝若有詔,本宮怎能不知!此時詔,真假難辨。皇上脈唯有八皇子一個,不傳位於八皇子,誰能取而代之?”
薑冬臉上揚起輕淡笑意,看來這位皇後孃娘是打死不願意承認詔書的事,道:“不僅是蜀地,楚、涼兩地也各自有五萬銳甲士,十五萬銳都同時得到我父皇詔,娘娘以為,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,能篡改詔,發至軍?”
皇後臉晴不定,“那麼詔之中,立誰承繼大統?”
薑冬並不覺得有什麼汗,從懷中拿出一張明黃帛書:“這是父皇給我的那份詔,娘娘看看有什麼不妥之。”
皇後接過帛書,看著上麵的字,是聖上筆跡。這位掌握了後宮印十六年的子,雙手微微發抖,怎麼也想不明白,與皇上的關係雖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相敬如賓,但畢竟給皇上誕下了一兒一啊!
為什麼皇上寧願立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為帝,都不願的子嗣繼承大統!緩緩搖頭,“這是假的,本宮不信,本宮不信!”
薑冬淡淡道:“你不相信,沒有關係。蜀、涼、楚三區共計十五萬甲士相信,那就可以了。”
皇後孃娘狠狠握住帛書,想要將其撕爛,薑冬無所謂道:“你想撕也可以,反正這詔書給你看過之後,也沒有彆的用了。”
皇後雙眼淚水簌簌落下,這些年,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當上皇帝,甚至不惜陷害自己的表妹和三王爺苟且。出生東郡,卻背叛東郡,所做所謀,營營苟苟。到頭來卻兩手空空,怎麼能甘心!怎麼能甘心!
薑冬繼續道:“父皇慘死,東郡王占領太安城,中原局勢已定。李朝隻好暫時偏安一隅,以圖來時,娘娘說得對,兒臣應該立即繼承大統,以免人趁機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