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姐嚇得哇哇大,潘瀞直接一手刀將敲暈過去,橫抱在懷中。三十騎將客棧團團圍住,塵土飛揚。
其中一騎,披重甲,手持長矛,騎馬進了院中,仰頭著潘瀞,他笑道:“三皇子,亡命天涯還不忘攜人同行,這等風流,讓我薛啟自愧不如。”
潘瀞一臉的無賴笑意:“呦!這不是我那大哥的狗子嗎?我那大哥也真的,就派你來殺我,沒誠意啊!”
名薛啟的披甲武將對潘瀞的言語譏諷一笑置之,故作納悶地問道:“聽說三皇子得了墨家钜子的饋贈,手中有一把可破金石的勁弩。怎麼這會子也不持弩了?難道是弩箭用完了?哦!也是!這一路上一波接著一波的暗殺,想來三皇子的弩箭也所剩無幾了。”
潘瀞角冷笑,薛啟得勢不饒人,繼續譏笑道:“三皇子一定是疲於應付了,沒事,屬下會讓您好好休息,永遠長眠在這風沙之下。當然,三皇子若是覺得不刺激,在你臨死之前,屬下會親自剝去你的頭蓋骨,傾倒水銀,讓你的永遠不腐。”
潘瀞依舊是笑而不語。薛啟似乎說上了癮,洋洋得意道:“三皇子若是覺得這個法子不好,沒關係,屬下折磨人的手段是一流的,可以傾儘所有,努力滿足三皇子。”
潘瀞似乎是歎了一聲,“我大哥怎麼養了你這麼一條羅羅嗦嗦的狗?實在是浪費口糧。我懷中的這位姑娘,你可知道的世?”
薛啟點頭笑道:“知道啊,不就是羨小朝廷的長公主嘛!三皇子要是喜歡,我可以將你們同而葬,羨和東吳結親家,也算是一件談。”
“是羨鎮國長公主最鐘的妹妹,你要是殺了,就不怕給我大哥招惹麻煩嗎?”
薛啟好像是聽到一件極好笑的笑話,他哈哈大笑,“三皇子,你不會想用這個羨朝廷沒用的小公主來威脅我吧?你放心,隻要不玷汙了的子,就算將五馬分了,大皇子也不會責罰。”
潘瀞獰笑,“最後問一下,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?”
薛啟哦了一聲,剛想問“是什麼啊?”整個人就摔下馬,被一腳踩住後背。店小二一腳踩在他背上,兩手掐腰,罵道:“你個孫子,誰讓你騎馬進來的?把我巧兒姐嚇了傻了。老子耐下子勸了好久,就是不肯出來見客,你說該咋辦?”
薛啟努力想要爬起來,可那瘦小二踩在他的背,猶有千鈞重,得他氣翻湧,嗓子一甜,噴出一口鮮。
這薛啟是軍營出來的,能坐到大皇子副將的位置,是靠實打實的軍功累積起來的,知道這店小二懷絕技,當下也不敢猶豫,抓住長矛往店小二一隻上橫掃過去。
店小二如跳大繩一般輕輕躍起,躲過這一記鞭掃,形輕輕巧巧一跳,竟然跳到了潘瀞所在的二樓遊廊上。
薛啟立即爬起來,抹了抹角的水,對後武士喝道:“殺!”
潘瀞摟著柳小姐跳下樓,先是一腳踢飛一名持矛上前的武士,將柳小姐隨手扔在地上。從腰間出一柄長刀,橫在前,上前陣,一刀接著一刀劈過去,眼神堅毅。不管敵方鐵矛的角度多麼刁鑽伶俐,他隻是一刀迎上。
水濺了他一臉,潘瀞的上也被鐵矛刺出了好幾個窟窿。薛啟站在陣外,看著陷死局殺紅了眼的潘瀞,知道他已經到了窮弩之末。
這薛副將心中駭然,潘瀞陷陣殺敵的悍不畏死在軍中早有流傳,今日親眼目睹,才知道傳說不假。
可又有傳言說,三皇子潘瀞武功奇高,怎麼如今看來,卻好像並沒有多內力?
薛啟一邊堤防那個手不凡的店小二,一邊又擔憂這潘瀞是故意示弱,他在旁觀戰,舉棋不定,不敢上前。
潘瀞哈哈大笑,一刀砍斷了在自己肋骨上的長矛,踢在對麵那名武夫的下腹,將他給踢飛出去。同時借力向後飄出,如同秋天的落葉,飄飄然跌落在一丈之外的泊中。
薛啟握緊手中長矛,抬頭瞥了一眼樓上的店小二,見小二靠在欄杆上,一臉的幸災樂禍,似笑非笑看好戲的樣子。薛啟不再猶豫,揚起長矛對準潘瀞的嚨就要一矛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