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喃喃道:“這麼說,沿著這條水道的一直向上遊走,咱們應該會到達地宮。”
“不錯。”
薑冬有些不敢相信,“是什麼人的墓宮會修造出如此規模?”
陳平湖語氣含著幾絲譏諷,他道:“其實整個祁連山都是他的陵墓。天下尋龍士應該都心知肚明。可是,沒有潘瀞手中的那張地宮地圖,誰敢去盜他的墓?”
“他……他是誰?”
“八百年前,一統天下的隋安皇帝。”
薑冬知道這個空間與她之前的那個空間在時間上有交叉,卻並非是完全重合。所以並沒聽過什麼隋安皇帝,不過陳平湖既然如此慎重,薑冬自然也不敢小覷。
她問:“那個隋安皇帝的地宮中一定有許多珍寶了?”
“那是自然,否則潘瀞與宋修臣也不會以身涉險。若能盜得其中的金銀珍寶,潘瀞便能舉全力攻打東吳。”
薑冬心裡琢磨著,不知道宋修臣有沒有下地宮,她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遭了,潘瀞有地圖,咱們可沒有,待會萬一真的到了地宮,觸動了什麼機關怎麼辦?”
“既來之則安之。咱們循著店小二的蹤跡走,應該不會有錯。那個店小二,說是擅於土遁,其實是個盜墓賊。他挖的地道,其實就是盜洞。”
薑冬聽陳平湖的語氣輕輕淡淡,她的心也平靜了一些。兩個人逆著水流走走停停,約莫走了大半天的時間,水聲變得很淺幾近於無。
薑冬越來越覺得,她與陳平湖其實是在走一個上坡,估計是到了山脈地區。剛纔陳平湖說整個祁連山都是陵墓,所以墓宮應該不在地下,而是在山的內部。
薑冬都有點佩服自己這見微知著的能力了,身邊儘是一些聰明人,說話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,宋修臣如此,陳平湖也是如此。她能怎麼辦?
陳平湖忽然停下,緊緊握了一下薑冬的手,示意她不要說話。薑冬定睛一看,隻見前方飄著幾抹星星點點的火光,如同黑暗中的螢火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