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火雖然有些跳躍,但是在按照一個很穩定的速度在移,薑冬立即明白那是幾個人手持火把在前麵走。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,火看起來很小。
陳平湖慢慢往前走了幾步,前麵的火並沒有什麼異常。他對薑冬輕聲道:“不是店小二。”
薑冬點點頭,如果是店小二,憑藉他的聽力,應該會聽見陳平湖的腳步聲,並且做出一些反應。如今看那火把的移速度,那些人顯然是沒有聽見靜。
當下兩個人儘量放輕腳步,近乎無聲地向前走。等距離拉近,薑冬已經可以很清晰地看清前麵有四個人影,穿甲。
薑冬幾乎在一瞬間聯想到了兵,還沒反應過來,忽然脖子後麵一涼,一個的東西握住了的脖子。驚撥出聲,陳平湖立即轉,於是薑冬就聽到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道:“你敢一下,我立即殺了。”
那四個穿甲冑的士兵聽到靜,走過來喝問:“什麼人!”
還沒等上前,先生腳尖在地麵上一點,四顆石子激出去,將士兵打翻在地,不知是死是活。
陳平湖萬萬沒想到先生會在背後襲,他默默收回了手中想要遞出去的飲泉劍,沉聲道:“你想乾什麼?”
微弱的火中,薑冬看見店小二愁眉苦臉站在先生的邊。店小二道:“你彆瞧我,我要不是想救你們,也落不到現在這境地。剛在跟在你們後麵,實在是不敢出聲。我一出聲,小命就要代在這了。”
先生喝了一聲:“閉!”放開了薑冬,對陳平湖道:“你知道我的手段,要是敢耍什麼心思,我一定先要了這妮子的命!去將那四件甲剝下來!
陳平湖無法,隻得與店小二走過去剝了四件甲,先生自己穿了一件,讓陳平湖、薑冬和店小二也各自穿上甲。
薑冬本來就頭昏腦脹,穿著十幾斤重的甲冑,幾乎連路都走不。陳平湖道:“穿上這個走不遠。”
先生卻不管,重重冷哼了一聲,“矯造作的子,不過是一件玩,若是走不了,老夫不介意將現在就殺了,省得零星折磨。”
陳平湖怒道:“你敢殺,我一定讓你走不出這裡!”
他與先生對視,眼神堅毅異常,氣氛凝滯,店小二忙道:“我說兩位爺,先彆在這吵了,咱們還是趕緊進墓宮找出路吧。”
薑冬對陳平湖搖了搖頭,“我能走。”
陳平湖手替摘下了沉重的帽子,也不去看先生的臉,直接將那帽子丟在地上。他雖然不會武功,可麵對舉手就能殺人的先生,卻也半點不懼。
先生率先走在前麵,薑冬問店小二:“華衍呢?你把丟到哪去了?”
店小二道:“我把放在一個安全的耳室中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薑冬奇道:“耳室?是地宮的耳室嗎?你已經去過地宮了?”
“去過,隻是沒有地圖,寸步難行。我尋思著出來探探路,順著地下水道走走,就現在這樣了……”
薑冬惱道:“地宮裡那麼黑,你把華衍一個人留在那裡,不是要把嚇死!”
店小二撓了撓頭,“那……咋辦啊?”看了先生一眼,也沒骨氣跟他商量先去把華衍給帶上一起走。
薑冬直接對店小二道:“華衍在哪裡?你帶我們去找。”
先生在前麵冷聲道:“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。”
薑冬不卑不,“我一定要去接華衍。”
先生猛然回頭,怒視薑冬,火照映之下,他的臉異常恐怖。
薑冬沉聲道:“我希先生明白一件事,如今我們是合作關係。隻靠你一個人在地宮轉悠,如果不小心機關,連給你擋暗的盾都沒有。眾人拾柴火焰高,咱們大家一起想辦法,或許才能在地宮裡找到一條出路!”
先生盯著薑冬看了一會,忽然笑了兩聲,森森的,他轉頭對那店小二道:“帶路。”
店小二愣了一下,薑冬立即罵道:“你個愣頭青!還不趕緊帶路找華衍!”
小二拍了拍腦袋,連聲道好,在前引路,但還是有意無意地落後先生半個位,不肯出後背給先生,生怕被這個古怪的魔頭一個不順心給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