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溫潤的聲音道:“再等等。”
那嫵子有些急:“可……可他萬一死在裡麵,豈不是什麼都白費了。”
那個人懶懶地道:“白費了什麼?你不是一直很想讓他死嗎?”
“表哥!他死了不打緊,豈不是耽誤你的大事?”
薑冬的臉有些難看,還想聽麝珠和宋修臣繼續說下去。宋修臣卻忽然喝道:“什麼人!”
話音剛落,他已經來到重瞳的麵前。重瞳張開雙手,努力護在薑冬的前。
麝珠跟著跑過來,看見重瞳後吃了一驚,道:“表哥小心,這是墓中!”
宋修臣舉起手示意麝珠不要說話,他看向重瞳的後麵,聲音冷淡:“出來!”
薑冬麵目鐵青地從重瞳後走出,宋修臣驚訝問:“你怎麼在這!”
薑冬冷笑:“我不能在這嗎?妨礙你們這一對渣男賤謀求天下了?”一手握住華衍,一手拉住重瞳,“咱們走!讓這對青梅竹馬的表哥表妹繼續說!”
說著,氣勢洶洶從宋修臣和麝珠的邊繞了過去,爬出一個山壑,到了外麵。
宋修臣:“這……”
他剛纔說什麼了?
幾個巡邏的甲士看見薑冬三人,立即將持矛上前將三人團團圍住。胡青羊正好在附近,走過來一看,驚訝道:“宋夫人,你……你怎麼從這下麵上來了?”
宋修臣從壑中上來,看了薑冬一眼,對胡青羊道:“此事我來解決。”
胡青羊一笑置之,“既然是宋先生的家事,在下不便參與。”說著退散甲士,自行離去。
薑冬瞥見麝珠也晃著腰走過來,一臉的笑意。薑冬輕輕哼了一聲,抬步就走。
宋修臣拉住的一隻胳膊,“薑冬,你跟我過來。”語氣是說不出的嚴肅。
薑冬隻覺得好笑,“我為什麼要跟你過去,你去與你表妹籌謀天下吧。我懂什麼,能幫上你什麼?”
宋修臣摟住的肩,薑冬扭打。宋修臣在耳邊輕聲道:“你彆鬨了!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給我點麵子。”
薑冬忿忿不平,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,“我就鬨!你要怎樣!”話雖如此,聲音卻小了下去。
宋修臣將打橫抱起,“你上怎麼這麼燙?發熱了。”
薑冬正要說“關你什麼事!”忽然見白影一晃,一隻手拍在宋修臣的肩膀上。將宋修臣拍飛出去,薑冬則被那白影裹挾搶了過去。
重瞳將薑冬抱在懷中,宋修臣則是重新摔進了山中!薑冬大驚失,在重瞳懷裡掙紮道:“你乾什麼打他!”
重瞳愣了一下,渾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。剛纔薑冬被宋修臣抱著,他見他明明是不高興的,他幫教訓了這個人,怎麼好像更加不高興了呢?
麝珠也吃了一驚,比薑冬更清楚宋修臣的武功,知道在這世上能將宋修臣一掌擊飛的人,並沒有幾個。麝珠沒心思管眼前這白怪是什麼來曆,匆匆跑向山,見宋修臣從裡麵重新躍了上來。
麝珠焦急地圍著他看了一圈,“表哥,你沒傷吧?”
薑冬從重瞳的懷中掙下來,本想過去看看宋修臣有沒有傷著,卻被麝珠搶先一步,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,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。
宋修臣對麝珠搖了搖頭,眯眼看向重瞳,“你的功夫不錯。”
重瞳並不理會宋修臣,隻是呆呆地看著薑冬,不明白自己怎麼惹不高心了,明明是在幫呀!
薑冬到一陣強烈的眩暈,子晃了晃,纖薄如風中搖晃的山茶花。重瞳下意識想要再摟住薑冬,宋修臣卻已經上前摟住的腰。他冷冷看向重瞳,“這是我的人,不必勞煩前輩。”
薑冬暈倒之前,腦子裡一直在想,宋修臣為什麼這重瞳年為前輩呢?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是被熱氣和濃烈的藥味熏醒的,睜開眼睛時,發現在一個巨大的藥浴桶中。低頭一看,上隻穿著一件輕薄小,在上,聊勝於無。
這裡好像是個帳篷,外麵卻有噪雜的聲音。有些不安,下意識往水中了。
宋修臣的聲音傳來:“放心,沒人會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