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隻好手忙腳亂找水給他喝。重瞳喝完水,望著薑冬,他的一雙眼珠四個瞳孔,透著山泉水的清澈。
薑冬伸手捋了捋他亂糟糟的頭髮,她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支簪子,握住重瞳的頭髮給他綰了個鬆鬆的髮髻。
“你看,這裡的人都是要綰髮的。”
重瞳輕輕地摸了摸腦袋上的髮髻,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。
宋修臣穿著一身青衣走過來,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眼重瞳的髮髻,笑道:“這簪子不錯。”
重瞳麵無表情地退後了幾步,生怕宋修臣搶他的簪子。薑冬哪能聽不出宋修臣話中的酸意,她笑眯眯道:“你的抹額歪了,我給你重新係一下。”
宋修臣“哦”了一聲,自己舉手正了正頭上的抹額,沒給薑冬這個獻媚的機會。
薑冬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,她問:“墓中有沒有訊息傳出來?”
“回來的甲士並沒有看到陳平湖和陰先生,但墓中有一處拱橋,那裡死了很多鳥。”
薑冬知道那拱橋應該就是她與陳平湖分開的地方,既然死了很多鳥,卻沒見到陰先生和陳平湖,他們應該還活著。
“那現在怎麼辦?在彆的地方也沒見過他們嗎?”
宋修臣搖頭,“沒有,他們估計是上了一層,陵墓的第三層開始,設有層層機關,已經不是甲士能進去的地方了。”
薑冬沉吟道:“陵墓一共幾層啊?”
宋修臣看向重瞳,薑冬一拍手,“對啊,重瞳你不是守墓人嗎,快帶我們去救人吧!”
重瞳結結巴巴、口齒不清道:“七層……我去過一層、二層、三層、四層……”
薑冬聽他數著去過的層數,數到四層就不數了,驚訝問:“其餘三層呢?你也沒去過?”
“沒……有,主人要去……五層……”重瞳伸出五根手指頭,神情有些惶恐。
宋修臣眯了眯眼睛,“你叫潘瀞主人?他要去第五層?”
薑冬卻問:“第五層有什麼?你怎麼這麼害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