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可以理解,人家長得,自然不願來恭維自己這“歪門邪道”,況且琅翠與自己是有仇的,更不會來自討沒趣。
隻是有些納悶那個麝珠,麝珠雖然豔,但從平時的做派來看應該很攀龍附,怎麼也不來跟自己搭訕呢!
而且麝珠似乎很喜歡與琅翠對著乾,更該來更自己套近乎刺琅翠的眼纔對。薑冬想不明白這事,隻是有一種覺,覺得麝珠與琅翠的關係並不像常人看起來那樣惡劣。
麝珠也不像看起來那樣輕浮,因為薑冬有一次無意間撞見麝珠倚在欄杆上遠眺,眼神一改往日的嫵,反而著幾分蒼涼無奈。
這位麝珠恐怕是個有故事的小姐姐?倒是引的薑冬想一探究竟,很多次主跟麝珠談,還送了麝珠一支桃花淡的口紅。
麝珠隨手收了口紅,態度卻從沒變過,對薑冬一如既往的輕浮放加毒舌。
薑冬有了心理建設,總覺得麝珠在掩飾什麼。有一次麝珠喝醉了酒,笑問薑冬可真知本相,更加堅定了薑冬心中猜測。神差鬼使的,薑冬竟然試探問:“姐姐莫不是落難公主?”
麝珠眼神晃了一下,隨即出食指甜膩膩點了點薑冬的太,“你這妮子,異想天開!姐姐我若是公主,早就回皇宮福去了。還在這裡乾什麼?再說了,我可不能是公主。”
薑冬心中悵然,心說是啊,你要是公主,那得禍害多俊秀單純的年啊!
宋修臣依著薑冬的吩咐將“頭場雪”係列口紅派送出去,那些大家閨秀無不欣喜——欣 歡喜,欣於薑冬的“懂事”,歡喜於派送人是宋修臣。
矜持的姑娘麵比桃花還紅,不矜持的便做狀對宋公子暗送秋波。宋修臣卻一本正經做那謙謙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禍害得那些名門毓秀神魂顛倒,不知天地乾坤。
漸漸的,“冬詩蘭黛”口紅在京城名媛圈子裡傳開了,那些名媛小姐夫人無不以得到一支“頭場雪”係列的口紅為傲。
這其中除了薑冬的品牌效應,還與宋修臣的“人格魅力”有莫大關係。自古小姐才子,風流倜儻奉旨填詞的宋公子,誰人不呢?能得他親自送一支“頭場雪”,那自然也就彰顯了不同尋常的地位。
薑冬對此喜聞樂見,“頭場雪”送出後,漸漸便有一些沒有得到口紅的名媛派丫鬟來繁花樓買。不管出多銀錢,薑冬總是婉言推拒,這是鞏固品的地位,頭場雪便是頭場雪,無價,一年隻有一場,並無第二,請各位且等明年。
采秀娘在一旁冷眼旁觀,越來越覺得薑冬不簡單,想來這子貌是其次,心誌堅定則不易,能拿定主意已是難得,若是再懂得取捨之道、有的放矢,那便是能殺人的溫刀了!
這日薑冬在房裡彈琴,因宋修臣嘲笑琴棋書畫樣樣不通,覺得自尊心了打擊。話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,薑冬現在也掙了六七百兩銀子,冬日苦寒,是時候培養一些興趣好。
琴、棋、書、畫琢磨了一通,薑冬覺得還是琴比較有趣一點,而且宋修臣整日拿著他那把破琴晃盪,薑冬下定決心在這“琴”上費些功夫,等得了些造詣再去打宋修臣的臉。
丫鬟夏夏匆匆跑到房間裡,薑冬正彈那首《求凰》,抬眼見夏夏神焦急,便問:“什麼事慌這樣?芬芬又在吃甜點?”
夏夏抹了抹頭上的汗,“不是的!聽說前樓來了位藍玉郡主,帶著十幾個兵要拿姑娘你見!這可怎麼辦呢!”
薑冬皺了皺眉,沉道:“我倒忘了。”那日打了戶部尚書家的楊公子,在那火鍋店裡與藍玉郡主結下了不小的梁子。後來才知道楊公子是藍玉郡主的未婚夫。
夏夏急道:“姑娘你怎麼還笑得出來!那郡主是大理寺卿王叢淼的兒,因從小養在宮中做華公主的伴讀,被皇後孃娘收為乾兒,破例封為郡主,可得罪不起!”
薑冬淡淡道:“人出名,得名得利,但麻煩也隨之而來。麻煩我已經想到了,隻沒想到是。行的正坐的端我怕什麼,就算是郡主也得講理不是?走,帶姑娘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