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哼了一聲,“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,畢竟都是古代人,讀的都是孔孟春秋。我實話跟你說吧,在我心中,潘瀞和陳平湖兩個人加起來,就是你。”
宋修臣愣了一下,聽懷中的子一板一眼地道:“因為你上有陳平湖的冷靜腹黑,也有潘瀞的玩世不恭。我又是個狗,看臉說話的,陳平湖長的端莊雅正,潘瀞則是俊秀。而你,綜合了這兩個人的特點。”
宋修臣皺了皺眉,捂住薑冬的,“彆說了,不管怎麼樣,你反正已經是我的人。我管你喜歡什麼樣的!隻能是心裡想想而已。”
薑冬看他又霸道起來,點頭道:“你這個時候就與陳平湖像的。”
宋修臣不說話了,他顯然從沒意識到這一點。薑冬歎了一口氣,“我要一輩子忘不了陳平湖了,我現在一想起來,都覺得心口疼。”
宋修臣滿眼淒然,找不到話安薑冬,因為他自己也同樣難過。許久之後,他才輕聲道:“死去的人,都願意咱們好好活著。”
薑冬悲涼道:“那天夜裡,我和陳平湖在魔鬼林中遇見先生,我知道,當陳平湖知道他是先生的兒子,他躺在沙地上捂臉痛哭的時候,他就已經死了。”
宋修臣了薑冬的頭髮,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,他道:“潘瀞心思叵測,你不要與他有牽扯。”
薑冬歎道:“可是,他是很可憐的人。”
宋修臣臉有些難看,晃了晃懷中的子,“那你有沒有覺得我也可憐的?”
薑冬見他這般,明明高傲清冷如他,卻認認真真說出這句話。不覺得好笑,隻是心中五味雜陳,說不出話來。
宋修臣一本正經道:“你記住我的話。我整顆心都掏給你了,你以後要是對我有所懷疑,問我便是,不可無端自己臆測。其實我父皇心裡最在意的是婉妍皇後,可是他們二人卻因互相猜忌,最終行同陌路……”
薑冬心中發緊,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小脾氣實在不該,如果真的一走了之,將置宋修臣於何地?這期間麝珠若是作怪,會不會與宋修臣就此錯過,憾恨終生?
緊緊抓住宋修臣的雙手,“宋修臣,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,誰也比不過你去。咱們有什麼事,一定好好說清楚,今天是我錯了,還好我沒有賭氣一走了之。”
宋修臣將緊緊摟在懷中。
薑冬又道:“我不喜歡麝珠在你邊。”
宋修臣了臉頰,“阿冬,我有了你,眼中就再也沒有彆的子。”
薑冬微微皺眉:“可我擔心。”
“那我發個重誓。”
“我不是擔心你,是擔心麝珠……算了,有你這句話,我就知道了。”
宋修臣手指輕的耳垂,“好了,先去涼州吧。給山鬼帶句話,讓送你回潼川。”
薑冬點點頭,卻偎在他懷裡不願意挪開。宋修臣問:“重瞳真要與你同行。”
“是啊,我沒有他。而且,我覺得他也不能待在這裡了。”
宋修臣麵有憂,“他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裡,心思單純。且白髮白與常人不同,隻怕下了山,會有更多麻煩。”
薑冬正要說話,卻聽重瞳在外麵直,兩人出去一看,看見重瞳跪在潘瀞的前,垂頭聳肩,裡嗚嗚噥噥說著什麼,表十分謙卑。
薑冬沉聲道:“潘瀞,你在乾什麼?”
潘瀞搖頭,“我什麼也沒乾啊!”
薑冬走上前想要將重瞳扶起來,重瞳卻並不敢,千斤墜一跪在潘瀞的麵前,唸唸有詞,說著讓人聽不明白的話。
宋修臣道:“他怕符咒,以為潘瀞之前給他施了什麼符咒,如今是在乞求潘瀞給他解咒。”
薑冬怒目看向潘瀞,潘瀞無奈道:“我在墓中見到這傢夥,瞧他功夫雖高,卻憨憨傻傻,就略施小計,將那什麼春藥給他吃了一點,讓他難了一會,騙他是符籙加持了,他就……乖乖認為我是他主人了,不過我沒給他吃過什麼毒藥。你給他解釋解釋。”
薑冬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你能不能彆這麼戲弄人!”
潘瀞撇無奈道:“他自己覺得自己是妖怪,我也沒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