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薑冬吃過了飯,將雲衡和蘭衡放在一個搖籃中,兩個小娃娃揮舞著小爪子打得火熱,時不時傳出清脆的笑聲。
薑冬看著這一對活潑的兒,聲嘀咕道:“蘭兒是姐姐,雲兒是弟弟,不過姐姐隻比弟弟大半天,弟弟是男子漢,要讓著姐姐,是不是啊。”
雲衡看起來是在讓著蘭衡的,因為相較起來,姐姐更加活潑好,弟弟打不過……
楚歌送來了幾件雲衡的小裳,這段時間都是在照看雲衡。薑冬拿起那小裳,看見的緞子上繡著圓滾滾的蓮蓬,生可,讚歎道:“楚歌,你的手藝真好。”
楚歌赧一笑,“奴婢的娘是蘇州繡娘,所以奴婢小時候也學過繡活,隻是太過於鄙,讓公主笑話了。”
薑冬握住的手,溫言道:“你彆自稱奴婢了,坐下說話吧。”
楚歌不敢坐,薑冬直接將拉到側的椅子上坐下,“你有了子,彆乾這些重活。”
楚歌一驚,下意識捂住小腹,語無倫次道:“公……公主殿下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幫你好好保護你腹中孩子的。”
楚歌眨了眨眼睛,淚珠滾落下來,“陳大人,不會允許奴婢為他添丁。可……可我隻是想生下這個孩子,後半生也算是有個依靠……我知道,陳大人終究是會拋下我的……”
薑冬聲道:“楚歌,陳大人如果不允許你生下孩子,就不會允許你在他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。你想一想,有什麼事能瞞過他的眼睛呢?”
楚歌愣了一下,“大人他……他知道嗎?”
“我想,他是知道的。所以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麼縛腰掩藏的事,保護好你腹中的孩子。”
楚歌腸百轉,許久才哽咽道:“我怕他會生氣。”
“你為他生下孩子,他會歡喜的。”
楚歌緊緊握住薑冬的手,“公主殿下,我知道陳大人心裡在意的人是你,你能容忍我到現在,我真的……很激。”
薑冬輕聲道:“說起來,該我激你的,我隻怕……欠你的,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。”
楚歌連連搖頭,“公主殿下讓我生下孩子,怎麼會欠我呢!”
薑冬拍了拍的肩膀,“好啦,你彆激。懷孕三個月正是你難的時候,那些活累活,都彆乾了。我給你安排一個清靜的宮苑,你好好養胎,然後順利生下孩子。”
楚歌啜泣道:“奴婢…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……”
“那就不要說。”薑冬問,“西邊有個瀟湘苑,你喜不喜歡?”
楚歌遲疑了一下,搖頭道:“公主殿下的好意,奴婢本不該拂卻。可是之前奴婢住在東苑琵琶閣,其實好的。那隔著一道牆就是宮外陳大人的文淵閣。”
薑冬心中刺痛了一下,強笑道:“以後文淵閣會有員議事,吵鬨的很。而且陳大人以後回來也不會在文淵閣了。”
楚歌微微皺眉,“陳大人要去多久?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?”
薑冬不知道該如何說,楚歌忙道:“奴婢不該問大人的事。”神間十分惶恐,想來以前問過陳平湖類似的問題,被訓斥過。
薑冬見如此,隻覺得心如刀割,連忙笑道:“我還真沒問他,也許,等你生下孩子,他就會回來了。”
楚歌點了點頭,目又是不安,又是的期許。薑冬隻覺得一刻也不敢麵對這種眼神,忙道:“你快去歇息吧,我讓陸老先生照顧你的胎。嗯,你若是實在想在東苑……”
楚歌搖頭道:“不不,既然大人以後不去文淵閣了,奴婢聽公主的安排就是了。”
薑冬一時間也無法糾正自稱“奴婢”,想著隻好以後慢慢勸解,令人先將送回了琵琶閣,打算明天讓人收拾出西邊的瀟湘苑給住。畢竟琵琶閣離文淵閣太近,若是被無意間聽到什麼訊息,那可是大大不妙!
第二天早上薑冬醒來,謝堂燕頂著黑眼圈過來說姬襄小钜子昨天夜裡上了一回吊,撞了兩回牆,還有三次想要咬舌自儘,舌頭是被他給咬破了,不過自儘是沒功。
薑冬咋舌道:“不是,怎麼鬨這麼厲害,我也沒想對他做什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