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鎖鏈響,一個頭髮散看不清麵容的男人盤膝坐在牢房牆角。
薑冬微驚,回頭怒視藍玉郡主,“原來不是我的胭脂有問題,是郡主的腦子有問題。采秀孃的話,你聽不明白?”
藍玉郡主不屑道:“賤婢巧言令,本郡主懶得與你饒舌。你且好好吧。”
一個獄卒跑來報:“郡主,外麵有一人自稱宋修臣,求見郡主。”
薑冬心中微,聽藍玉郡主冷笑:“他來得倒快!”說罷,轉隨那獄卒走出。
地牢中就剩下薑冬和那采花賊兩人,薑冬蜷在角落裡,地牢冷,穿得又,被凍得瑟瑟發抖。忽然,那采花賊的鏈子響了幾聲,昏暗的影下,薑冬看見他站起,黑漆漆影子朝自己緩緩走過來。
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,忙道:“停下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若是敢對我無禮,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!”
那采花賊停住腳步,他笑了笑,笑得旁若無人,隨即輕聲問:“你是誰?”在寂靜的牢籠中,男子聲音竟是說不出的溫潤好聽。
薑冬愣了一下,難以想象擁有這樣人聲音的竟然是個采花賊,道:“我是城內一位高的髮妻,那位高若是知道你毀我貞潔,定會將你碎萬段。”
采花賊嗬嗬笑了一聲,“可是我剛剛聽說,你是繁花樓裡的姑娘。哪位高會將自己的髮妻放在風月之地呢?”
“我若隻是一個尋常的風月子,藍玉郡主便不會這般與我作對。隻有牽扯了權力,纔會招來這樣的麻煩。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采花賊“哦?”了一聲,站直了,笑道:“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。可若我不毀你貞潔,藍玉郡主便不會放過我,權衡之下,我覺得還是先保住命要緊。”他說著,便朝薑冬一步步走過來。
薑冬意心慌,忽然想起沁芬曾經說過,城內有位采花賊從牆上飄落下來的姿勢像是大鵬展翅,“你……你站住!我知道你是誰,你……你喜歡飛簷走壁,絕招是大鵬展翅。”
采花賊笑歎了一聲,“人,你說的那些宵小之輩,都是我的徒子徒孫。要論巫山**,誰能有我造詣深?快來與我探討一二,保證你能仙死。”
薑冬牆站起,“那位高夜之前定會來救我,你若以禮相待,我會讓他給你一條出路,你若執迷不悟,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閹……閹了去做太監,或者……或者餵你迷藥,找幾十個又老又醜的,將你乾榨乾……”
那采花賊嗬嗬一笑:“人如此說,我對你更興趣了。也彆胡言語拖延時間了,我教你什麼纔是真的得趣兒,如何啊?”
薑冬見他過來,慌的拔就跑,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,一個踉蹌紮在地上。腳踝上忽然有冰涼膩之,哆嗦了一下,隨即意識到那是什麼,尖了一聲,肝膽裂。
蛇!從小到大最怕的東西就是蛇。小時候被小混混堵在巷道裡拿蛇嚇唬的場景浮現在眼前,薑冬雙發不知如何是好,兩行淚珠簌簌流下。
采花賊笑了笑,蹲在地上從薑冬抖的腳上扯下那條蛇,懶懶地道:“放心,沒毒。”
薑冬聲道:“你把它扔……扔出去!”
采花賊咦了一聲,湊到麵前問,“那人你給我什麼好?”他湊近了,薑冬看清他幾分容貌,見他雖然披頭散髮,卻有一英氣,讓人無法與猥瑣的采花賊聯絡到一起。
他手中的蛇有子手腕,還在不停扭著子。薑冬帶著哭腔幾乎是央求:“先扔出去,其他……好說。”
那采花賊隨手一扔,將蛇扔到一邊。他語氣低沉帶著引的意味:“那麼人可是同意與我一夕巫山?”
薑冬盯著他的眼睛,雖然在黑暗中,可那一雙眼睛清亮如碧波,並沒有半點**意味。薑冬微微鬆了一口氣,知他是在玩笑,故意說這些詞浪語,卻未必要對自己做什麼。
正要回話,牢籠外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,“不想死的話,離遠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