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王爺眼神玩味,“哦”了一聲,“有意思,不過本王忽然不覺得你是刺客了。”
薑冬心中大喜,是啊是啊,哪有這麼菜的刺客呢?這招以退為進,果然巧妙!
正當暗暗得意時,湛王爺道:“來人,先押下去關起來,待本王慢慢拷問。”
薑冬一驚,連忙道:“王爺!我是三王爺的人,您就不用拷問了!真的不用了!”
說完,發現湛王的目落在地上的某,有些複雜、有些難以置信。薑冬順著他的目看過去,心中陡然一驚,瞬間腦子空白,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是落地飲泉劍摔了出去,被湛王看到了!這柄劍是潘夫人送給的見麵禮,而且潘夫人之前十分重視此劍。
現在湛王的眼神,明顯是認識這柄劍的。薑冬暗暗苦,心思急轉。
湛王上前撿起那柄劍,在燈下細看,歎道:“連你也想殺我嗎?長姐啊,弟弟真是看不懂你的心思了!”
薑冬聽到這話,稍稍鬆了一口氣,看樣子這湛王並不知道潘姚已經將劍送給了。
湛王爺揮了揮袖子,立即有侍衛進來,薑冬現在不能行,隻得任由那侍衛將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。
和姬襄一起被丟一個暗的牢籠中,薑冬了姬襄的額頭,並不如之前那麼燙了,應該是碧珠丸起了作用。
靠坐在牆下,讓姬襄的腦袋枕放在的上,又不知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地聽姬襄在耳邊喊,“薑冬,薑冬!”
猛地睜開眼睛,牢房上空的一個小窗戶中些許亮,想是已經天亮了。姬襄臉頰通紅,單眼皮燒了雙眼皮,坐在旁邊。
薑冬握住他的手,“你好啦?覺怎麼樣!我都快擔心死了!”
姬襄道:“我可一點沒看出你在擔心我啊!”
“快彆說這些了,咱們現在的況有些棘手。”
姬襄問:“不是在天上嗎?怎麼到牢裡來了,被他們抓了嗎?”
“不是被抓了,這裡是太安城。”薑冬低了聲音,在姬襄耳邊簡單地講了一遍昨天的經曆。姬襄目瞪口呆,過了好久,才後知後覺地“啊?”了一聲。
薑冬攤攤手,“我也沒想到,咱們的運氣真好。”
姬襄了兩條,蛇咬出的傷口紅腫已消了,他見薑冬也在,不停地膝蓋上按,連忙問:“你怎麼了?”
薑冬道:“昨天跳下來的時候崴到了,我暫時走不了了。”
姬襄點了點頭,“那咱們先在這裡養傷吧。”
薑冬忽然有些奇怪,覺他十分淡定,莫名的淡定。心中微,“咱們怎麼出去啊?你有辦法嗎?”
問了兩邊,姬襄才茫然道:“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薑冬皺著眉,“那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慌?”
姬襄的表並不慌張,他隻是皺著眉,好像僅僅隻是覺得這件事很棘手。
但他還是道:“我慌啊,慌到極致,就鎮定了。”
這句話明顯是敷衍,但薑冬現在也沒心思琢磨其中的問題,看向牆上的著一柱亮的小窗戶愣愣地出神。
越獄是不可能越獄的,和姬襄都沒功夫,更彆說還是現在這副死樣子。輕聲道:“咱們得想辦法。”
“嗯?”
“潘姚有意輔佐四王爺當儲君,現如今,這個四王爺懷疑潘姚想殺他。但他應該會下此事,不會去質問潘姚。這個四王爺的心思極重,絕對不可能當麵質問。咱們要是不想想辦法,很可能就一直被關下去了。”
姬襄點點頭,讚同道:“你說的對,潘湛的確心機深沉。”
薑冬聞言看向姬襄,有些詫異,“你也知道嗎?你與他打過道?”
姬襄立即搖頭,“沒有打過道,聽我爺爺說的。”他說話的語氣頗不自在,似乎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。
薑冬心中存疑,卻沒細問。轉而想到宋修臣,不由咬皺眉,宋修臣找不到,一定要急死了。
對姬襄說了幾句話,姬襄聞言點頭,隨即大:“來人,我要見湛王爺,祁連山墓宮中有一件東西,湛王爺一定很興趣。”
他喊了一會,外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,緊接著,一個材矮胖的獄卒站在門外,放了一桶水,“裡麵的,快過來洗乾淨了,王爺要問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