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襄眼眶發紅,愣愣地看著薑冬。薑冬沒好氣道:“彆用這種眼神看我,裝可憐也沒用的!”
外麵突然一陣鬨鬧,薑冬聽的心煩意,氣的罵道:“不說老孃是貴客嗎?外麵吵什麼吵!都給老孃安靜點!”
啪的一聲,院門被撞開……準確點說是被撞飛。灰塵彌散,有一人坐在高頭大馬上。
凝神一看,呆了片刻,驚訝道:“潘瀞?”
潘瀞雙在馬腹上輕輕磕了一下,大馬進院中,他那一雙狹長丹眸中約輕淡笑意,對薑冬出一手,豪萬丈朗聲道:“跟我走!”
他穿著一襲黑,塵霧之中,頗有一種大丈夫頂天立地的豪邁風姿。
薑冬遲疑了一下,隨即就看見院牆外翻出無數府兵,上百羽箭直指馬背上的潘瀞。
不知是被煙塵嗆的,還是被潘瀞“帥不過三秒”的陣勢給嚇的,薑冬狂咳了幾聲,無奈道:“你到底想乾什麼啊?來救我可不可以多帶點人手?就這麼單槍匹馬的,耍酷呢?”
四王爺急匆匆仗劍而來,指著馬背上桀驁不可一世的潘瀞,怒道:“三哥這是要做什麼?我王府,搶我貴客!三哥眼中還有沒有王法!”
潘瀞冷冷道:“本王搶個人,還要管什麼王法嗎?”
說著翻下馬,直接將薑冬抗在肩上,放馬背。湛四王爺沉聲道:“潘瀞!你再敢一下,我立即令人放箭,就算是將你殺當場,父皇也不會怪罪下來!”
潘瀞嗬嗬一笑,“是啊,你要是有本事將我當場殺,父皇非但不會怪罪,甚至還會好好嘉獎你一番。”他頓了頓,“但是,你有這個本事麼?”
湛王舉起手,微微發。潘瀞沉聲道:“我的一千兵,已經將你這個破王府包圍了,一柱香之後,我要是不出去,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?”
薑冬費力掙紮,從馬背上爬了下來,舉雙手道:“湛王爺,千萬不要放箭,兵無眼,萬一傷我就不好了。”
說話間,那個麵人從湛王後走來,在湛王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,湛王頻頻點頭,隨即朗聲道:“三哥,我縱然不能要你命,也得攔一攔,還請千萬三思,萬一箭矢傷到了長公主殿下,便是三哥今日魯莽行事之禍。”
薑冬心裡問候那麵人的祖宗,連忙對潘瀞搖頭道:“彆想了,我不會跟你走的!我在這好的,吃的好喝的好,還有帥哥陪聊。你不要瞎攪和了,求你了。”
說完,抱著頭,跑過去揪起姬襄的耳朵,將他拉房間,嘭地關上了門。
潘瀞抖了抖,一百來號人的注視下,他這張十幾年都沒有崩過的老臉,有些掛不住。
薑冬在裡麵喊道:“瀞王殿下,你快回去吧!煮豆燃豆萁,豆在釜中泣。本是同生,相煎何太急啊!”
潘瀞抬手指了指廂房閉的門,聲道:“薑冬,你這貪生怕死的娘們……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嗎……”
薑冬道:“那……今晚湛王設宴款待我,你如果想留下來喝喝小酒,聽聽小曲的話,我想湛王是不會介意的。”
湛王同樣被驚的目瞪口呆,反應過來之後,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,對於“羨長公主是天底下不可得的趣人、妙人”這句話,他是徹底相信了。
他忍笑對潘瀞道:“當然,三哥要是想留下飲宴,弟弟我歡迎至極!”
潘瀞都快氣吐了,他忍了又忍,咬牙切齒道:“好!好!好!”
湛王道:“不過,還請三哥先出去,驅散圍在弟弟王府外麵的一千銳甲士。”
潘瀞冷哼一聲,翻上馬離開了院子。
薑冬在裡麵喊道:“湛王殿下,請你讓人撤下那些羽箭吧!”
湛王恭恭敬敬地道:“自然的,長公主殿下驚了。”
“還好還好,對了,你走的時候招呼人把院門給修一下啊。”
湛王的角了幾下,“好的,本王記下了,這就令人來修。待會自會著人來請公主殿下赴宴。”
薑冬豎著耳朵聽外麵的靜,姬襄則是著耳朵一臉的憤怒,特麼的耳朵都快被擰掉了!
薑冬等外麵沒了靜,長長舒了一口氣,歎道:“好險啊啊,好險!那個死麪男也太損了,算計到我的頭上來,以後有機會,一定要他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