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姚瞥了她一眼,“妹妹與我相同處境,不也閒的很嗎?我心中有儀仗,所以不怕,不知道妹妹有什麼儀仗啊?”
薑冬咧嘴笑了笑,“著實是經曆的多了,已經麻木了。”
潘姚笑道:“說起來,妹妹被軟禁的經曆是不少。不過陳平湖死了,你也可以安心了。”
薑冬聽到這話,卻笑不出來了,她輕聲道:“姐姐這話錯了,陳平湖死了,我才永遠不能安心。”
潘姚不以為意,“不過就是個男人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薑冬對此不敢苟同,雖然潘夫人表麵一派和氣,像沒事人一樣。但薑冬知道,南塵君的死對她來說實在是天大的打擊。
潘姚見她不說話了,笑道:“你的那位白衣宋漁,怎麼還沒到太安城呢?”
薑冬歎了一口氣,半真半假道:“路上出了問題,遭人截殺,我現在也不知道宋修臣在哪裡。”
潘姚嗤笑一聲:“宋修臣的命硬,輕易死不了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薑冬總覺得她這句話有點咬牙切齒的,帶著嫉恨。外頭忽然一陣亂鬨哄的,潘姚從藤椅上起來,對薑冬道:“有人來接我了,我走了。”
薑冬心中驚奇,“那我送送姐姐。”
潘姚對她一笑,“不必了。”
薑冬隻好將她送至院門外,目送她離開,不知道來接她的人會是誰,不過看她這樣子,是篤定一定能被接走的。
她轉身回到房間,準備睡個午覺,掀開內堂簾幕,忽然手一抖,看見一個人坐在裡麵,手中托著一杯茶,臉上帶著麵具。
薑冬驚訝道:“先生,你做什麼時候來的啊?”
那人放下手中地茶杯,站起身對她道:“早就來了,潘夫人可算是走了。不過你不該叫先生,叫一聲夫君來聽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