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穩了穩心神,對宋修臣道:“咱們真是心有靈犀。”
宋修臣一笑置之,笑容一點也不真誠,反而夾雜著些許涼意。李離枝告辭離去。
宋修臣負手站在廊下,看著李離枝的影遠去,浮在臉上的淡淡笑意徹底消失,眸冰冷如霜。
薑冬看向他,惴惴道:“怎麼了?”
宋修臣微微搖頭:“有些事,有些費解。”
“什麼事啊?”
宋修臣沉默片刻,忽然一俯將薑冬打橫抱了起來。薑冬慌的雙腳踢,“乾什麼啊?宋公子你注意點。這裡是皇宮。”
“皇宮怎麼了?”宋修臣將薑冬摟內殿,一邊走一邊盯著看。
薑冬被他看得六神無主,總覺得宋修臣目中帶著些許忍的怒氣。他一揮袖子搧滅了燭火,兩個孩子已經被孃抱走了,空闊的內殿陷黑暗,隻有他和兩個人。
薑冬聲道:“哥哥,你裳了,我幫你掉,彆著涼了。”若是平時,絕對不會這樣主,當下這句話卻帶著點討好的意思。
宋修臣握住在自己上的手,沉聲道:“參同丸好吃嗎?”
薑冬一怔,下意識裝糊塗,“什麼啊?”
宋修臣哼了一聲,住薑冬的臉頰,“你還裝?出了這事,告訴這個告訴那個,就是不用告訴我是不是?”
薑冬知道這回是徹底瞞不住了,晃了晃宋修臣的胳膊,道:“我正打算告訴你,你就先問我了。”
宋修臣冷哼一聲,“等你告訴我?下個月嗎?”
薑冬癟了癟,忽然無比委屈,一頭埋到宋修臣的懷中,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我怕你擔心。就像你了傷也不願意告訴我一樣。我……我……唉,早知道你這麼聰明,我就不瞞你了。”
宋修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,想了半天,緩緩道:“彆怕,有我。”
薑冬懸著的心放下了,道:“在哥哥懷中,死了也心甘。”
宋修臣一下子揪住的耳朵,“薑冬,你再敢說這樣的話!”
薑冬“哦!”了一聲,立即乖乖改口道:“願我風燭殘年,仍在哥哥懷中。”
宋修臣指間輕輕挲的耳垂,良久才道:“以後,斷然不能這樣瞞著我了。若我真的到一個月後才發現,我才真的要瘋了。”
薑冬“嗯嗯嗯”一個勁的點頭稱是,又信誓旦旦地道:“有你在我邊,我什麼都不怕。再說了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,李離枝說我攝的可能沒有那麼多,那天晚上我吃了藥後,陵餘給我放了。”
“我已經問過麝珠了。”宋修臣道,“我手下有一位煉丹大家,出自愁嶺的,對參同丸已經有些頭緒。所以,真的不要怕,我在這裡。”
他若是很有把握,便不會說“已經有些頭緒”這樣模棱兩可的話,如今雖然堅定,這話卻是不太有底氣的樣子。薑冬知道他說這些安居多,但還是無比相信他,當即聲道:“我不怕的。”
宋修臣按住不老實的手,艱難道:“歇下吧,我探到你脈象虛浮,前些天落先生手中了內傷還沒修養好。”
薑冬噗呲一笑,“你乾什麼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?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坐懷不呢!”
宋修臣歎了一口氣,無奈道:“對你坐懷不,有些難度。”
薑冬摟住他的脖子,在他上親了一下,“那你還想對誰啊?”
宋修臣僵了一下,啞聲道:“不是這樣的,我教你吧。”說完,湊過去含住薑冬的。
春雨綿綿,殿內一番纏綿,旖旎風。擁吻良久,兩個人才分開。薑冬管不了那些了,按住宋修臣的雙肩將他撲倒在床上。
宋修臣道:“算了,傷。”
薑冬氣咻咻道:“剛纔你乾啥了?現在知道傷?晚了。”
黑暗中,宋修臣似乎是歎了一口氣,翻而上……被翻紅浪,一夜繾綣,不消細說。
第二天清早,薑冬在床上醒來時,宋修臣已經不見了。聽著外麵雨落枝葉的沙沙聲,綿綿地在被中不想起來。
杏花進來說楚歌來過一趟,聽說還睡著,就先走了。薑冬怔了怔,覺得不好怠慢,正好還有些事問楚歌,一番掙紮,還是起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