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,在咿咿呀呀的戲樂之中,薑冬道:“恕我聽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。”
寧雙照道:“公主殿下若真不明白,何必試探我呢?大可告訴公主,我並非這世上之人。”
薑冬心道果然如此!沉聲問:“你是從哪裡來的?”
寧雙照道:“公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薑冬沉默了片刻,道:“我算是,三年前來的。”
寧雙照微微點頭,“我曾經做過推衍,太安城局勢,正好是在三年前開始钜變的。”
薑冬道:“現在可以告訴我,你是哪裡來的嗎?”
寧雙照道:“小十年前,乃是臨安城人氏。”
薑冬心中一凜,臨安?雖然浙江好像是有個臨安縣,但寧雙照的語氣帶著些許驕傲得意,如果真21世紀來的,說話方式不會是這樣的。
臨安城,是南宋王朝的都城。薑冬微微琢磨,覺得這寧小姐口中的臨安,是指南宋的首都。“你是宋朝人?”
寧雙照點了點頭,“小原本是上了斷頭台的人,不知為何,沒等到懸在頭頂上的大刀落下,一睜開眼,便到了這裡,了內宅弱質孩。”
薑冬一聽真是,心中頗欣,南宋人,怪不得知道北宋王安石,但究起本,還是個思想陳舊的古人。還好還好,沒有段位高。
想到這,薑冬眼中的笑意越發不加掩飾。雖然失去了一個鄉親,但同時也了一個競爭對手,可以說很圓滿。
寧雙照察覺到的好心,輕聲問:“殿下在高興什麼?”
薑冬咳嗽了一聲,“我在想,這個時代是不是一個時空曲扭的,為什麼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,會莫名其妙穿越到這裡來?”
寧雙照道:“曆史上查無可查,這的確是不可知之朝。”
薑冬道:“實不相瞞,我以前的老家,比你還要遙遠許多年。”雖然是慨的語氣,卻帶著一慶幸。
寧雙照不聲地道:“公主殿下芒萬丈,是當今天下的風雲人。我卻沒有殿下這般幸運,這十年間忙於內宅爭鬥,能活著已是不易。”
薑冬心道那是你不知道我開局有多慘——農村棄婦,流落風塵,下堂糟糠,囚於外室……
要不是樂觀向上,怎麼能撐到現在?想了想,問了一個最好奇的問題:“寧小姐,你之前的本名就是寧雙照嗎?或者諧音?”
寧雙照道:“我本名便是這個,所以,我覺得這裡的我,或者是前世的我吧。”
薑冬雖然不怎麼認同迴這種事,但也覺得這個世界的薑冬,冥冥之中與本真有著聯絡。就是薑冬,薑冬也就是。
寧雙照道:“公主殿下既然已經釋疑,小可以回去了嗎?”
薑冬道:“今天是我唐突在先,還請你不要介懷。我也隻是想知道你是否與我有共通之,你放心,我不會對外人說的。”
寧雙照微微一笑,毫不掩飾的譏諷,“外人?不知道宋大人是否是外人呢?”
薑冬一怔,寧雙照道:“我很仰慕宋大人,我上一世在臨安城是宮中掌文案的,讀經史。所以,並不同於公主殿下,我的那些詩文的的確確都是出自我手。還請公主殿下不要在宋大人麵前顛倒是非。”
這話說的薑冬老臉一熱,臉皮再厚,也覺得有些尷尬,隻好訕訕道:“寧小姐有真才實學,我卻是欺世盜名,實在慚愧。”
寧雙照微微一笑,“我說仰慕宋大人,公主殿下卻不以為意,看來你篤定我不是你的對手。”
薑冬聞言微微皺眉,忍了又忍,沒忍住,“寧小姐,你是否太過於咄咄人了呢?若說起來,我可並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,我給足了你麵子,你卻拿話刺我,難道覺得我脾氣好到沒脾氣嗎?宋修臣是我的人,這你真就不用想了。在我看來,你的確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寧雙照微笑聽完,麵不改道:“是,小教了。”
薑冬心說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教了,這回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寧小姐為嫡,在內宅十年卻不能翻,就這商,實在夠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