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仰起頭道:“歇著吧,這幾天你都沒睡過好覺。”
宋修臣俯將摟到床邊,湊過去親吻,薑冬推他道:“不要了,你先好好歇著。”
他眼中漾起笑意,“我如何好好歇下啊?”
薑冬紅著臉道:“那我去和杏花同睡。”說著就要起。
宋修臣忙將按住,“罷了,我又不是豺狼虎豹,非要你不可。”
薑冬抿一笑,頓了頓又小聲道:“瞧你這黑眼圈,我你,你反倒這麼揣測我,真是冤枉。”
他笑了笑,打了個哈欠,歎道:“是有些倦了。”
薑冬來浴水,宋修臣漱後,黑髮微,披在肩上,穿著一件薄薄中坐在床榻上,手中捧著一卷書冊在那看。
薑冬也洗漱後走過來,正好看見他一邊睡眼迷濛,一邊還在翻那書冊,上前劈手奪過書冊丟到一邊,命令道:“不要再看了!”
宋修臣嗯了一聲,點了點頭,將薑冬攬懷中,抱著睡下,果然沒有手腳,很快便睡了。
薑冬枕在宋修臣的臂彎裡,眼睛睜的溜圓,看著側這個沉沉睡去的男人,應該隻有這個時候,他纔是沒什麼防備的。
手,了他微微斂起的眉心,也安心的閉上了眼睛。
一宿好眠,醒來的時候,宋修臣已經坐起穿裳了,薑冬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乾嘛起這麼早啊?天還沒有亮呢!”
宋修臣道:“去理些事,今日會很忙。”
薑冬一愣,立即坐起問:“是不是因為佈告的事?”
宋修臣看向,微微笑道:“是有些繁瑣。”
他雖然說得風輕雲淡,但薑冬卻知道其中的麻煩一定不小,不僅僅是張佈告那麼簡單,隻怕剛上榜,潼川城就要炸開了。連累著東吳那邊也會有不小的反應。
薑冬隻是一時興起,但諸多麻煩卻要宋修臣去理,想了想,遲疑道:“是不是太突然了,要不然……”
宋修臣搖頭道:“就今天。”語氣堅定,不容置疑。
薑冬歎了一口氣,雖然不放心,但還是點了點頭,很順從地道:“聽你的。”
宋修臣按住的後腦,在前額上吻了吻,“今日或許會有大臣宮覲見,尤其是國子監那些老儒生。”
薑冬道:“我不怕,難道他們還想用三寸舌來殺人嗎?不管他們說什麼,我反正聽過就忘了,絕對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宋修臣拍了拍的肩膀,“未必會來,但若他們真敢來,須得先過我這一關。”
他下床穿起外衫走了,薑冬愣愣地呆了一會,反正是睡不著了,索起床走到庭院中。
山鬼坐在石階上,百無聊賴地丟著石子。薑冬走過去道:“山鬼,你去將李離枝找來。”
山鬼看了一眼,淡淡地道:“我不去,你讓杏花去。”
薑冬愣了一下,以前讓山鬼去辦李離枝的差事,都是很樂意的。轉念之間,忽然想到昨天謝堂燕說的話,在山鬼的肩膀上推了推,奇道:“怎麼,翠濃閣還真的有位春弄姑娘啊?”
山鬼嫌棄道:“你能不能彆總是這麼手腳的。”
薑冬坐在邊上,十分沒有公主架子地道:“你邊上去一點,帶我。”
山鬼不不願地挪了挪屁,薑冬偏著頭看臉,果然差到極致,“難道那個李離枝真的與翠濃閣的姑娘有什麼往來?我不太信。”
山鬼將一塊石子丟出去老遠,悶悶地道:“翠濃閣的掌事說,李離枝經常去看那個春弄的。”
薑冬聞言心中甚奇,昨天雖然聽謝堂燕說了,但打心眼裡並不相信仙風道骨的李離枝會做出這種事。
山鬼道:“你也不必這麼吃驚,反正,他隻是道士,又沒有佛門的戒律清規……”
薑冬消化了一下,問:“那你見了春弄姑娘嗎?”
山鬼搖頭道:“我見做什麼?反正就是溫如水的小人吧。”
一臉的無所謂,但薑冬知道,山鬼不是不想見春弄,是不敢。一時間也吃不準山鬼的訊息牢不牢靠,便道:“眼下有一件大事,等過兩天,我再細細打聽一下吧。”
山鬼沉聲道:“不用了!你難道對李離枝有興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