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又問:“你怎麼知道那玉如意上有醉夢?潘瀞告訴你的?”
宋修臣搖頭道:“沒有,看來他很相信我身邊的人,知道一定有人能辨識出醉夢,所以隻字未提。”
薑冬心中琢磨了一下,果然很符合潘瀞的作風,她又問:“我中間醒來的時候,聽到陵餘的聲音了,他來了嗎?”
宋修臣眼神無異樣,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,“送來一柄割血刀。”
薑冬剛纔洗澡的時候就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傷口,不過並不疼,宋修臣道:“此刀乃是以大理精銀打造,刀鋒薄而快,且傷後癒合也快。”
薑冬心中多少有些感動,想不到她中個毒,這麼多人幫忙。但感動之餘,還有些惶恐,不管是陵餘的情還是潘瀞的情,都是她不能承受的。
宋修臣看起來十分疲倦,揉著太陽穴道:“我去睡一會,你要是睡不著了,就在這歇著。”
薑冬連忙點頭,道:“快去吧。”
宋修臣進了內殿,薑冬緩了一會,漸漸有了點力氣,問杏花,“我睡了幾天?”
杏花道:“三天三夜。公子也三天三夜沒閤眼。”
薑冬不由一陣的心疼,她支撐著從榻上站起來,杏花扶她進內殿,宋修臣躺在床上,看見她進來,問:“怎麼?”
嗓音沙啞,果然不是一般的倦怠。
薑冬道:“我要躺在你邊上。”
杏花小臉一紅,很識相的退出去了。薑冬摸到床榻邊,宋修臣給她騰了個位置,她便躺在他邊上,催促道:“你快閉上眼睛。”
宋修臣將她攬入懷中,嫌棄道:“一身的藥味。”
但薑冬聽在耳中,絕不認為是嫌棄,她往他懷中偎了偎,“快點睡。”
宋修臣閉上眼睛不說話了,薑冬也小心翼翼地不再動了。
宋修臣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,睜開眼睛時,看見薑冬眨著眼睛在他懷中,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。
他心中微蕩,“這麼老實乾什麼?”
薑冬道:“我老實還不好?我以後都會很老實的,這幾天把你累壞了。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”
宋修臣咳嗽一聲,“你這麼說,我會誤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