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眨著眼睛道:“不要誤會,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說著還了頭髮,扯了扯領子,一副大義凜然,任君采擷的樣子。
宋修臣嚨滾了兩下,彆開眼睛,強撐著坐起來看向窗外道:“公主殿下,不要鬨了。”
薑冬尷尬地笑了一下,“你沒這個意思嗎?那算了。”
說著彆開眼睛,看向外麵的風景,啊,暮春時節,落英繽紛。
宋修臣手摟住的肩膀,低聲道:“你如今這樣,我怎麼用平日拿的十二分力氣來對付你?”
薑冬瞬間耳子紅,推他道:“你個老不正經的,說什麼呢!”
宋修臣微微一笑,“我哪老了?”
“你已經二十七歲了,在古代,年過三十,就是半生已過了。”
宋修臣算了一下,“那你也二十有三了。”
薑冬道:“我沒過二十五,你過了,能一樣嗎?”
宋修臣朗聲一笑,手在脈門上探了探,說道:“你的脈象太虛了,須得多吃點補藥,多在庭院中走走。”
薑冬盯著他的眼睛,最終還是屈服於他的,乖乖地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宋修臣看臉頰紅撲撲的,像是冬天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的孩子,兩隻眼睛漆黑靈,哪像是兩個孩子的孃親?他了的腦袋,“我等下去文淵閣看看,好幾天沒去了。”
薑冬“啊”了一聲,覺宋修臣太忙了,“你先歇一天再去嘛!”
宋修臣搖頭道:“不歇了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晚上我再過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薑冬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微閃,有些曖昧。
薑冬垂下頭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聲,“那我等你。”
宋修臣又咳嗽了一聲,握拳抵著下,匆匆披上服,匆匆出去了。
前腳剛走,杏花就從外麵進來,“姑娘,公子這是怎麼了?走得這麼急!”
薑冬臉上浮著兩片酡紅,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兩句。山鬼從外麵進來,也問:“公子怎麼回事?走得這麼急?”
薑冬乾笑了兩聲,繼續敷衍:“他急著去理公文呢。”
山鬼皺了皺眉,“看著不像,倒像是後麵有個人在拿刀追命。”
薑冬訕訕然繼續笑了兩下,有這麼恐怖嗎?“對了,李離枝的傷怎麼樣了?”
山鬼一頓,淡淡地道:“應該快好了吧。”
薑冬話一出口就後悔了,本來是要問杏花的,不過既然山鬼也回了,隻得著頭皮一本正經地點點頭。
山鬼沒耐煩地道:“那煩人的寧小姐,聽說你病了,下了兩次帖子要過來看你。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!”
薑冬心中一,想起那日寧小姐攔路問的問題,不由低喃了一聲:“為什麼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?”
山鬼道:“怎麼你也魔障了,這不廢話嗎?要是不想存在於這個世界上,我也能全。”
薑冬笑道:“這是一個哲學問題,你可能不太懂。”心中卻說,這是一個玄學問題。
山鬼皺著眉頭問:“要不要把攆出去?”
“在宮門嗎?”薑冬忽然想起宋修臣剛出去,不知道寧小姐會不會堵他。轉頭看了一眼,屋內的杏花和山鬼都是宋修臣的心腹,要靠倆去打探訊息,猴年馬月吧。
“重瞳在哪?”
話音一落,重瞳就從外麵閃進來了,薑冬笑眯眯道:“重瞳,勞煩你去幫我看看,那寧小姐會不會堵宋大人,若是堵了,說了什麼,你也回我。”
重瞳點點頭,出去了沒影了。
杏花微微長大了,一臉想說又不敢說的表。山鬼則是直接愕然道:“你監視公子!”
薑冬一臉的無辜,“怎麼能監視呢?這資訊共啊。我平日收了什麼禮,去什麼地方找樂子了,跟什麼人搭訕了,你們不也事無钜細告訴你家公子嘛?”
山鬼斥道:“公子隻是擔心你的安危,你是在做什麼?”
薑冬聳了聳肩,“我也是在擔心你們公子的安危啊。”
山鬼氣的狂甩袖子走了,杏花有些訕訕的,因為前幾天跟宋修臣說了玉如意和玲瓏球的事,現在有點沒臉站在殿內了。
薑冬斜了一眼,慢悠悠道:“杏花啊,你和林方淩怎麼樣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