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臣臉色微緩,薑冬笑嘻嘻地道:“不是要教我寫字嘛!”
宋修臣歎了一聲,握著她的手在紙上繼續。
……
轉眼,到了宋修臣生辰的前一天,薑冬哪都沒去,悶在寢宮中趕針線活。
杏花在一邊看著那白絹上一團紅的綠的藍的糟亂,再也說不出一句好話了。薑冬看出她的擔憂,在一旁安慰道:“不要擔心,我準備的不止這一份禮物呢!”
杏花咧嘴,無比勉強地笑了一下。
緊趕慢趕的,終於在宋修臣來之前將那荷包繡好了。薑冬端詳著那個荷包,原本的計劃是繡一對鴛鴦,現在成了兩隻不知道什麼東西在相互對望。
山鬼閃進來,一眼瞥見薑冬手中的東西,叫道:“這是什麼?”
薑冬攤開手讓她看清楚,很誠懇地請教:“你覺得像什麼?”
山鬼狐疑道:“難道是什麼厭勝術?太安城皇宮那邊在嚴查厭勝術,沒想到咱們潼川皇宮也有了!是誰想要害公子!”
薑冬板著臉道:“沒有,謝謝!不是厭勝術!”
山鬼拿著那東西細看了一下,“公主,你確定嗎?我覺得這個東西真的很像巫蠱之物,你在哪撿的?這件事得知會公子一聲。”
薑冬連忙道:“不必了,你說太安城那邊在嚴查?可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山鬼將那荷包還給薑冬,還在裙子上擦了一下手,對薑冬道:“東吳那邊,傳言有一批道人秘密潛入太安城,在皇城周圍擺了一個陣法,用於竊取東吳皇帝的氣運。那姓潘的皇帝大病一場,查出來是厭勝術,大怒,將那批道人抓了,全部淩遲處死。”
薑冬心中微驚,“潘瀞大病了一場?沒事吧?”
山鬼搖頭道:“據說很不妙,昏厥了好幾天。”
薑冬站了起來,“昏厥好幾天!那太安城中想反他的多如牛毛,他應付過來嗎?”
山鬼奇道:“你這麼激動乾什麼?應不應付過來,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薑冬心中著急,轉念一想,既然潘瀞已經將那些道人抓了,應該說明問題不大。
宋修臣的聲音從殿門外傳進來:“有宣儀和墨家在暗中扶持,暫時出不了什麼亂子,你放心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