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等李離枝走了一柱香時間,才從外麵回來,見春枝愣愣地站在殿門下,打趣道:“還看什麼啊?人都快出宮了。”
春枝不好意思地低聲道:“我沒有看他啊。”
薑冬笑道:“是,你沒有看他,你也看不到他呀。讓我看看李離枝都準備了什麼好東西。”說著從春枝手中接過那冊子,翻了幾頁,當真是事無钜細,有好多薑冬都沒想到的東西都清清楚楚列在上麵。
薑冬放下冊子,納悶道:“這李離枝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。我看他平日也是個不拘小節、得過且過的人呐。”
春枝輕聲道:“或許是宋大人做了參謀吧。”
薑冬一想有可能,李離枝雖然不懂,但宋修臣卻是一個對生活品質有高要求的公子哥,說不定兩個人在屋內就這件事商量了很久,才得出這麼個冊子。
對於兩個人商量的畫麵,薑冬有點難以想象,半響,手打了自己一掌,嘀咕道:“不要腐眼看人基。”
春枝奇道:“公主,你在說什麼呢?”
薑冬回過神,看笑,不由也笑了。說實話,春枝是那種極其有染力的人,不知道是不是那雙眼睛長得太的緣故,一顰一笑都能牽彆人的緒。
薑冬將拉內殿,“這下你安心了吧?快點來選首飾吧,不要敷衍。親你要戴上最好看的冠,我再給你畫一個漂漂亮亮的桃花妝,保準李離枝掀開你的蓋頭就神魂顛倒。”
春枝抿笑道:“公主殿下,您不要再說這些葷話了,春枝真是……再厚的臉皮都不住啦。”
薑冬隨手扯了扯的臉頰,“你臉皮不厚啊,唉,你是沒見過臉皮厚的。”
春枝微笑道:“誰啊?”
薑冬低了聲音道:“文淵閣那位,實不相瞞,潼川城牆都不如他臉皮厚。”
春枝不通道:“宋大人明明是溫和恭謙的翩翩君子,公主不要編排他。”
薑冬笑道:“你現在給他說好話,是因為你不瞭解他,不知道他的可怕!”
“哦?那看來公主殿下很瞭解我了?”一個清越的聲音從院牆外麵傳進來。春枝一笑,對進門來的宋大人施了個萬福,宋修臣也對作揖為禮。
春枝道:“公主殿下,想來宋大人有要事,我先走了。”說著匆匆走向偏殿去了。
薑冬略尷尬地笑了一下,見宋修臣走過來,連忙笑臉迎上去,“宋大人,今日怎麼得空,來這麼早?”
宋修臣挑眉道:“微臣來稟告公主一件事,隻是要先問問公主,我這臉皮真有潼川城牆那麼厚?”
薑冬嗬嗬笑道:“不要在意這些細節,隻是一種誇張的比喻啦。”
宋修臣笑了一聲,睨著不說話。
薑冬問:“你要說什麼事啊?”
“沒什麼,來稟告公主,最近兩天臣有要事,就不宮了。”
薑冬四瞭,低聲道:“你不能小點聲啊!讓春枝聽去,還以為我每天迫你來的呢!”
宋修臣微微一笑,“這倒不是,是我心心念念要來的。”
薑冬將他拉殿內,蘭衡和雲衡已經洗漱過了,在薑冬的榻上滾著玩。兩個小傢夥看見宋修臣,反應不一,蘭衡是險些從床上撲下去,雲衡則是淡淡地瞧了一眼,繼續玩自己的。
宋修臣在床邊坐下,拿起雲衡玩的一個琉璃球,兩隻手轉了幾下,然後讓他猜在哪個手上。
雲衡一直盯著宋修臣手中琉璃球的變換,又兼宋修臣這次轉的慢,所以一下子猜中了。
宋修臣翻開手,蘭衡看見他手心中的那顆琉璃球,開心地直捧,拍手笑道:“雲兒對啦!對啦!”
雲衡了角,也笑了。蘭衡將自己珍的一顆大珍珠也送給宋修臣,讓他在手中變著給玩。
宋修臣變來變去,將蘭衡繞的暈乎乎的,但雲衡每次都能猜中。薑冬在一旁看得有意思,得意道:“你看,咱們兒子並不傻的。”
宋修臣笑道:“是不傻,誰說他傻了?眼疾手快,是個練武的好苗子。”
薑冬撇了撇,可沒忘,宋修臣多次話裡話外的意思說雲衡不靈!現在又不承認了!
“你這兩天有什麼事啊?幫李離枝籌備著娶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