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嗬嗬笑道:“不必了,你很好的。”
宋修臣“哦?”了一聲,“公主殿下這麼說,臣就放心了。”
薑冬實在沒臉再與他多待下去,推他道:“你不是有事嘛,快去吧。熬夜,好好吃飯,知道嗎?”
宋修臣似笑非笑點點頭,“明日就彆來文淵閣送點心了,明日文淵閣人多,顧不上你。”
薑冬道:“我知道了,你想得,天天給你送點心啊!”
宋修臣一愣,笑道:“那日我生辰,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每日給我做點心的?這纔過去幾天。”
薑冬推他道:“快走!快走!”
宋修臣一笑,在額頭上親過了一下,又了蘭衡和雲衡,才慢悠悠地出門走了。
才走沒一會,謝堂燕過來了,“公主,我要離開一段時間,先出去轉轉,你不要太想我。”
薑冬一看他就沒好氣,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狠狠踹一頓,“我跟你要桃花霧那事,你怎麼能跟宋修臣說呢!”
謝堂燕莫名其妙,“我沒說啊!我隻是好心好意指點了他一下,怎麼?他發現了?”
薑冬哼了一聲,“滾滾滾!”
謝堂燕愁眉苦臉道:“哎呀,這個事就不好辦了,是個爺們都要麵子,這回讓他發現,你怎麼解釋的?我就說那桃花霧治標不治本,不能多用!你還非不聽!”
薑冬聽他越說越沒邊,大怒,道:“你滾一邊去!去哪去哪,最好彆回來了!”
謝堂燕道:“不回來不行,我出去一段時間,還會回來的!”見薑冬沒有詢問或挽留的意思,他揮了揮袖子,轉走了。
薑冬還是沒忍住道:“慢著!你去哪?”
謝堂燕都快走出大門了,聽見薑冬問他,立馬轉回來,熱淚盈眶:“東廂,還是咱倆關係好,你知道挽留我。”
薑冬沒好氣道:“去哪啊?不喝李離枝的喜酒嗎?”
謝堂燕搖頭一笑:“不喝了,出去散散心,順便確定一件事。還會再回來的。”
薑冬知道謝堂燕的脾氣,有些事他要是想說,那本不用問,他自己就滔滔不絕了。但有些事他不想說,誰也撬不開他的。
就比如謝堂燕曾經是愁嶺癲狂殿的死士,他到現在都死不承認。
薑冬其實知道,為了楚歌的事他著實鬱悶,便道:“你要出去散心就出去吧,隻是彆縱酒,小心得了花柳病。”
謝堂燕撇撇,“你能盼著我一點好嗎?”
薑冬道:“我這是為你擔心,說真的,你悠著點吧。”
雖然這個江湖上有無數人盼著謝堂燕得花柳病,或者被閹了當太監,但是謝堂燕至今都還算風,未能如他們所願。但是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鞋?
謝堂燕拍了拍薑冬的肩膀,“我走啦!”說著一躍出殿,匿在黑暗中不見了。
薑冬看了一會,默然轉,人生最苦,求不得……
十五到,清晨,薑冬正拿著一枚青黛,在一麵碩大的梳妝鏡前給春枝畫眉。
春枝穿著一喜服,眉眼中盪漾著的不安,薑冬故意道:“李離枝是豺狼虎豹嗎?你怎麼這麼害怕啊?”
春枝緊張兮兮地道:“我不是害怕,他……他很好的。”
薑冬歎道:“還說不是害怕呢,你整個人都在抖,待會喝點水,小心花轎裡內急。”
春枝臉一紅,“公主……”
薑冬哈哈一笑,“好吧,是我錯了,你當個笑話聽吧。
為春枝畫了一個桃花妝,真是豔滴,眼波流轉楚楚可憐。外麵的鞭炮一直在響,薑冬看向外麵,笑道:“李離枝怎麼還沒來,按理說,他應該早就和林方淩串通好了,這一路上應該暢通無助纔對啊!”
春枝眼地看著外麵,薑冬笑道:“不要怕,鐵定了要來接你的。哦!我想起來了,我讓重瞳去攔了。重瞳呆裡呆氣的,彆真攔著他不讓進來,李離枝是打不過重瞳的,宋修臣又不會出手幫他,隻會在邊上看笑話當吃瓜群眾。”
春枝“啊?”了一聲,擔憂問道:“他不會傷吧?”
薑冬忍著笑道:“我出去看看……”剛說完,就聽到外麵一陣鬨鬧,“新郎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