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將葫蘆在手中看了看,道:“說不上喜歡,也說不上嫌惡。”
陵餘一笑:“那就任由它吧,殿下這話還是有禪機。”
薑冬道:“就容你神鬼莫測,就不許我打機鋒嗎?”
陵餘從屋脊上站起來,溫言道:“公主殿下,今日向你辭行,陵餘不叨擾了。”
薑冬挑了挑眉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去一個地方,則三月,多則一年,可回。”
薑冬心說你乾嘛跟我說這個,我沒有盼著你回來呀,不過還是禮貌地笑了笑,“我想問一下,最近江湖上是有什麼武林大會嗎?為什麼你們一個二個的都要離開一段時間?”
陵餘道:“武林大會是沒有,不過,據說崑崙山上有龍脈,在下沒見過龍脈是什麼樣的,想去看看。”
薑冬心中一,卻也不好說什麼,試探問:“我聽說李離枝也要去,你不會找他麻煩吧?”
陵餘道:“自然不會。”
薑冬得寸進尺地道:“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,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你可以保護李離枝的安全嗎?你武功這麼好,還請你路上照看一下李道長。他雖然有些功夫,但畢竟不如你。”
陵餘低低一笑,對薑冬這個堪稱無禮的要求沒有迴應。
薑冬原本也是不抱希的,連忙笑了一下,擺手道:“公子若覺得為難,就算了,當我沒說。”
陵餘道:“未嘗不可。”
薑冬一愣,心想你這麼容易就同意了?還要再說話,忽見漆黑的人影一閃,陵餘已經落下屋脊,消失不見了。
薑冬悵然若失,站了一會,轉頭道:“重瞳!”
重瞳從黑暗中冒了出來,了一聲“殿下”,聲音中有些不安。
薑冬道:“彆怕,我不是要責怪你什麼。你立即去找宋修臣,告訴他陵餘也要去崑崙山!”
重瞳似乎是鬆了一口氣,連忙點頭跑了出去。薑冬在殿內等了一柱香時間,重瞳就又回來了,對薑冬道:“我已經告訴宋大人了,他說知道。”
薑冬問:“是知道了?還是知道?”
重瞳道:“知道。”
薑冬點了點頭,心說原來宋修臣早就知道這件事,還是說,陵餘去崑崙上就是宋修臣安排的?
反正不管宋修臣和陵餘在暗中有什麼勾結,李離枝此去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。
次日清晨,李離枝拿著一柄桃木劍,在院中舞劍,虎虎生風。春枝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迴廊上,托腮看著。
李離枝收了劍,上前道:“春枝,你怎麼不多睡一會?”
此話一問出,未免有些尷尬,春枝看著他不說話。李離枝乾笑了一聲,解釋道:“早上風冷。”
春枝起,用帕子給他拭了拭額上的汗,道:“既然風冷,你還弄的一頭汗。”
李離枝握住春枝的手,春枝歎道:“你怎麼傻傻的?”
李離枝道:“我,我過兩天就要走了。”
春枝歎了一口氣,“我知道,我去皇宮和公主做伴。”
李離枝將摟在懷中,保證道:“我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春枝靠在他懷中,微笑道:“我知道啊。我會等你的,我不會跑的。”
李離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春枝指著他的腰帶道:“又係錯了。”
解開李離枝的腰帶重新繫好,“又傻又笨的,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。”
李離枝垂眸看著,其實他是故意的,故意係錯了腰帶,這樣春枝就能幫他了。
外麵,響起了一陣敲門聲。春枝連忙從李離枝的懷中掙出來。
外麵的聲音道:“李兄,是我,不好意思啊,實在是有要事找你。”是宋修臣的聲音。
春枝聽著那聲音還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,連忙躲到屋內去了。李離枝上前打開門閂,宋修臣一頭急汗,對他拱了拱手,十分欠揍地笑問:“沒打擾到李兄吧?”
李離枝搖了搖頭,事實上,打擾到了!很打擾!但宋修臣也不他“李道長”,一口一個“李兄”的稱呼著,這讓李離枝實在拉不下那個臉。
宋修臣言簡意賅道:“我是為崑崙山之行,來與你說一件事。”
李離枝將他請進院中,宋修臣搖頭道:“就不進去了,明日寅時城門出發,時間有點早,你可先將春枝姑娘送宮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