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老老實實地道:“我不該誤會你。”
宋修臣問:“你誤會我什麼了?”溫潤的聲音,在薑冬的耳邊低低響著。薑冬心神微,道:“我不該誤會你對潘瀞起了殺心,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宋修臣“哦”了一聲,淡淡地道:“你沒有誤會我,我的確對他起了殺心。”
薑冬睜大了眼睛看向他,“宋郎,你不要這樣,我知道你了委屈,是我不好……”
宋修臣打斷的話,“我沒有騙你,我真的對他起了殺心。我宋修臣堂堂七尺男兒,總不能任由彆人覬覦我的人。”
他這話看似是隨口一說,但卻霸道。薑冬可以肯定,他是很認真的。
宋修臣繼續道:“不過,對一個人起了殺心,並不意味著一定要殺了他。”
薑冬道:“是,你不僅沒殺他,還救他,真是英雄好漢。”
宋修臣斜了一眼,“奉承的話,就不要說了吧。”
薑冬忙道:“好,不說了,都在這糕點裡了。”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大口。
宋修臣歎了一口氣,手掉邊的糕點碎渣,“阿冬,賠不是,可不是你這麼賠的,太沒誠意了。”
薑冬又晃了晃他的胳膊,半撒似的道:“可是,你今晚又不回宮。我想用彆的方式賠不是,也沒那個表現的機會啊……”
宋修臣咳了一聲,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提醒道:“公主慎言。”
薑冬撇,“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”
宋修臣終於沒繃住笑了起來,一把將薑冬拉懷中,薑冬雙手摟著他的脖子,靦腆笑道:“這麼大熱的天,宋大人還有彆的興致呐?”
宋修臣雙手按在的腰上,低聲威脅道:“你老實點。”
薑冬點點頭,無比老實地道:“我很乖的。”
宋修臣在臉頰上親了一口,“好了,快回去吧,外麵還有人等著,知道你在這裡,纔沒進來。都是幾位老大人,中暑了都是你的罪過。”
薑冬不捨從他懷中起,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宋修臣“嗯”了一聲,忽然問:“潘瀞出城了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宋修臣沒再說什麼,薑冬忽然道:“他走的時候,問我龍脈的事與他有沒有關係,我說沒有,應該沒有的吧?”
宋修臣道:“沒有!”
薑冬點了點頭,“反正不管有沒有,我都站在你這邊。”
宋修臣笑道:“不然,你還想站在哪邊?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,微臣是殿下的駙馬。”
薑冬抿笑了笑,滴滴剜了他一眼。宋修臣下樓找了一輛轎子,令人將薑冬送回皇宮,自去忙了。
薑冬回到宮中,看見春枝站在庭院的一株李子樹下,此時正是夕西下,春枝一素站在半影半餘暉之中,有一種說不出的出塵之。
薑冬道:“春枝,樹下寒,你彆總是站在這底下。”
春枝點點頭,卻不挪步,道:“公主院中的這株李樹,長得真是好。又綠又高,公主你看這附近彆的葉子,都沒有李樹的長勢好。”
薑冬一看,還真的是,這一株李子樹不知道是宋修臣令人從哪送來的,一路翻山越嶺,送來的時候葉子全都爛了,禿禿的一棵,沒想到在這宮中種了一年,長得如此旺盛,綠油油的,葉片大,張揚肆意。幾乎把周圍的草木都襯得黯淡無。隻是因為才種一年,沒開花也沒結果。
笑道:“也許是這裡的氣候適應它生長吧。”
春枝道:“隻是,以前翠濃閣院中也有一棵李子樹,長勢就一點也不好。”
薑冬聽了有些納悶,卻也不以為意,對春枝道:“我聽說李離枝不出二十天就回來了。”
春枝兩眼一亮,眨著眼睛問:“真的嗎?”
薑冬好笑道:“真的,我不騙你。”
春枝許是覺得自己剛纔的反應有些太過了,臉有些紅。但實在是難掩喜悅,使勁地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十天後,李離枝就風塵仆仆地回來了,連裳都沒換,直接一頭撞宮中,來接他的春枝。
薑冬拉著春枝給李離枝看,“李道長,你看我把你家春枝養胖了吧?”
李離枝點著頭,一雙眼睛就沒從春枝的臉上移開過。薑冬敢肯定,要不是還在這,兩人就要當場擁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