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臣對薑冬道:“我出去看看,你先將哥哄睡下吧。”
薑冬連忙點頭,“快去!”
宋修臣和山鬼一起出宮去了,薑冬摟著哥在懷中輕顛晃了好久,哥還是哭個不停。檢查了哥的尿布,也沒有尿也沒有拉,隻是和兩個衡兒一樣,長了一屁的痱子,渾著一小孩子的味。
將哥摟到床榻上,高冷的雲衡是不理他的,蘭衡站在榻上,著哭一團的哥,手在哥的臉蛋上了一下,地道:“彆哭了。”
哥眨了眨水霧朦朧的眼睛,眨落一兩滴眼淚,看到了蘭衡。他吸了吸哭得通紅的鼻子,哭聲漸小。
薑冬一邊拍著他的背,一邊聲道:“哥兒聽話,哥兒不哭。蘭衡姐姐和你玩。”
蘭衡猶豫了一下,也在哥的脯上拍了一下,“哥不哭。”
哥真的不哭了,好奇地看著蘭衡,忽然角扯了一下,笑了一聲。薑冬心中發酸,也不知道楚歌這是要去哪,連哥也不管了,心中暗想,要是楚歌永遠都不回來,就把哥當自己的親兒子養。
蘭衡看見哥笑,自己也咯咯的笑了,兩個小朋友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在傻樂。隻有雲衡巋然不,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。
薑冬將哥和兩個衡兒哄睡下,出去了瀟湘苑的宮人,問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那宮人也戰戰兢兢說不出個所以然,薑冬怒道:“你們主子在瀟湘苑被人帶走,怎麼就沒人跟在邊上!”
那宮人道:“回公主殿下,主子素日是不讓我們跟著的,奴婢隻約聽那謝公子說,說要帶主子去見什麼陳大人,主子開始是不願意去的,斥退了我們,不知道謝公子又說了什麼,主子就跟謝公子走了。”
薑冬聽了這話,真是如天打五雷轟,呆了半天,纔不可思議地道:“陳大人?你……你聽得清楚嗎?”
那宮人不說話,抖得厲害,“回公主殿下,奴婢……聽得不清楚……”
薑冬怒道:“你每次回話就回話,不要老是說‘回公主殿下’行不行!”
“是……”
薑冬走來走去,在迴廊下遊了半個時辰,纔看見山鬼回來,連忙走上去問:“怎麼樣?人呢?”
山鬼道:“公子出城了,在驛道上攔住謝堂燕,但是沒過一柱香,就放謝堂燕走了。”
薑冬問:“他們說了什麼?你公子呢?楚歌呢?你怎麼先回來了?”
山鬼道:“不知道說了什麼。公子還在城外,楚歌拜托公子照顧好哥,公子讓我先回來給你通個信,讓你早點歇息,沒事。”
薑冬道:“這還沒事啊!楚歌去見陳平湖了啊!去哪見啊?”
山鬼見幾乎要崩潰,皺眉道:“你不要這麼激!誰說楚歌去見陳平湖了,陳平湖不是已經死了嗎?難道要去曹地府?”
薑冬心中七上八下的,放開山鬼,來來回回踱了幾步,“不行!我要去見李離枝!”
山鬼皺眉道:“你說什麼啊?李離枝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?”
薑冬道:“謝堂燕一定是和李離枝一起回來的,李離枝一定知道什麼。事不宜遲,我現在就去!”
山鬼一把拉住,遲疑道:“你現在去……不太方便吧!”
廢話!薑冬也知道不方便,李離枝與春枝新婚一日就分彆數月,今晚是個什麼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!
但這個打鴛鴦的棒,薑冬是當定了!讓山鬼在皇宮看著,自己上重瞳,火速出宮奔向李離枝的小院。
小院中,春枝做了一碗梅子湯,又酸又甜,坐在迴廊石桌上等李離枝出來。
李離枝洗漱過後,換上了春枝給他準備的乾淨衫,見春枝坐在迴廊,連忙走過去道:“都是蚊蟲,坐在這乾什麼?”
春枝道:“我將梅子湯放在風中吹涼。”
李離枝一手端起梅子湯,一手握住春枝的手,將牽房中,見額頭上被蚊子叮了個包,他放下梅子湯,手在春枝的頭上輕輕了一下。
春枝展一笑,“哥哥,你沒瘦。”
李離枝點了點頭,凝神端詳春枝,他的春枝卻是圓潤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