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薑冬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,像是用儘了全的力氣。
肩上忽然沉甸甸的,潘瀞整個人的重量都了過來,薑冬惱怒,用力一推,沒想到竟一下子將他推開了。
他整個人躺倒在地上,閉目擰眉,失去知覺。
“潘瀞?!”薑冬微驚,連忙將他半扶起來,潘瀞捂住口,半靠在上道:“你彆走,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聲音微微發,帶著點霸道帶著點乞求。不知他之前忍了多久,終於忍不住了,纔在薑冬麵前示了弱。
薑冬皺眉問:“你剛纔和道士打架傷了嗎?”
潘瀞忽然手攥住薑冬的手腕,“不要走!”
薑冬咬了咬,現在跑路好像也不是個絕好的時機,況且潘瀞這個樣子,不太好將他置之不理。何況無名先生在屋內,若發覺跑路,帶著三個孩子又能跑到哪去呢?
歎了一口氣,“我不會走的。”
徐青墨換了一墨的袍子重新來到小院,看見薑冬在攙扶地上的潘瀞,他微微皺眉,上前道:“公主殿下?”
薑冬忙道:“徐公子你來的正好,勞煩你一件事,莊子上是不是來了一些避雨的客人?請你盤查一下,我估計都是為了我來的。”
徐青墨見潘瀞緊緊攥著薑冬的手腕,他眼神微,卻也沒說什麼,道了聲“好”,乾淨利落地轉走了。
無名推門而出,薑冬道:“先生,潘瀞不知是怎麼回事?請先生快來看看。”
無名上前看了看,對薑冬道:“當無大礙,先將他扶回房中吧。”
薑冬點了點頭,和無名一起將潘瀞扶到廂房的床上躺下。潘瀞一直緊緊抓著薑冬的手,他緊閉雙目,看起來十分痛苦,手上的力氣卻沒片刻放鬆。
薑冬道:“我不會跑,你先放了我吧。”
潘瀞漸漸失去意識,薑冬在無名的幫助下終於掙了他箍子般的鐵爪。
薑冬問無名:“剛纔和那些道士打架他傷了嗎?”
因看不見什麼外傷,潘瀞又暈的莫名其妙,薑冬纔有此一問。無名卻微微搖頭,道:“剛纔那老道所言,是真的。”
薑冬一怔,“什麼是真的?”心念轉,立即想到道士說的最後一句話,不由納悶道:“我……我真的是禍害?”
有些不可思議,說是宋修臣的禍害也就認了,但說是潘瀞的,實在冤枉,可從來沒想過要勾引潘瀞,折損他的氣運。
無名道:“他的氣運是竊取的,本就不牢固,和你這氣運空空之人在一起,氣運倒泄,所以會如此。”
薑冬訝然:“那什麼氣運怎麼還這麼玩?布朗運啊?”
無名挑眉,“布什麼?”
薑冬搖了搖頭,歎道:“算了,你說是就是吧,那我豈不是應該離他遠點?”
無名道:“倒不是,他剛纔與那道士手,了道人符咒,所以纔會氣運倒流嚴重。尋常與殿下接,雖然也會折損氣運,卻不會如此激烈。”
薑冬點了點頭,“我不要他那什麼氣運。”
無名微笑道:“公主卻做不得主。”
薑冬鬱悶至極,忽然問:“鼎爐,原來不是那個意思嗎?”
無名一怔,“哪個意思?”
薑冬來回踱了兩步,覺得之前可能錯誤地理解了那道人的意思。“剛纔那個老道士說我是上好的鼎爐,意思是我可以吸納彆人的氣運,是這個意思嗎?”
無名眸流轉,忽然笑了笑,“不然,公主殿下以為是什麼意思?”
薑冬尷尬地道:“是我誤會了。”
無名道:“殿下,你氣運空空,並非是因為你沒有氣運,而是因為你是超當世的存在。你就像是一個容,可以輕而易舉容納皇上的氣運。若是有人以此設陣做法,皇上必然會有大損!”
薑冬沒聽太明白,問道:“就是說,我能輕而易舉地傷害他?”
無名點頭:“可以這麼說。皇上是個普通人,他從那玉璽中強行竊取氣運,但不是他的東西,用起來總歸是不順手的。但公主殿下你不一樣,確切點說,那些氣運更喜歡留在你的上。”
薑冬有點明白了,“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害潘瀞,會想著來利用我。我可以容納氣運,就如同那塊玉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