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夏恍然大悟,打心眼裡欽佩家姑孃的玲瓏心思,點頭道:“奴婢明白了,以後會遠著秀雲的。”
“也不必太過刻意,你隻需表現出不將秀雲當回事,時時捧著點從宮裡出來的彩雲。讓公主覺得我是踩低捧高,喜歡攀附權貴的人,降低的戒心。這以彼之道,還施彼。”
“嗯!夏夏記住了。”
薑冬握住的手,真誠道:“夏夏,你記住,我從未把你當下人,你我榮辱與共。”
夏夏紅著眼睛艱難點頭,薑冬喃喃道:“等到春天來了,咱們在院子裡種兩棵樹,開辟一個小菜圃。”
“那姑娘喜歡什麼樹?”
“桃樹和桂樹吧。桃花枝,桂子酒,很啊。”
小丫頭聞言點了點頭,知道姑娘描繪了一個很好的場景,甚至是講了一個深刻的道理,雖然懵懵懂懂聽不明白,但清澈的眸子裡流出無限憧憬。
……
小雪糰子十分粘人,薑冬不過才餵了它三天,它就整天跟在薑冬的屁後麵搖尾。薑冬去找老郎中它跟著、薑冬去集市它跟著、薑冬每天晨起跑步,它也跟著。薑冬都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小狗子改名為小粘蟲了。
天連續了好幾天,霧氣沉重,薑冬早上雷打不去跑步,縷縷的霧氣在青板的巷道中流走,就在霧氣中穿行。
小雪糰子搖著尾興沖沖跟在後麵,薑冬跑了好幾圈,轉過一個彎,冷不丁直接撞在一個人的上。唬了一跳,著腦袋退後幾步,看清站在前麵的是個壯漢,發達,有一米九的樣子,大冬天的穿個無袖的貂背心,出壯的臂膀。
薑冬有些心驚,暗想不知這巷弄裡哪來的野人,正要微笑賠個不是走人,那漢子後麵就傳出個人聲音。聲音甜膩膩的,能齁死人。
“東廂姑娘,你好啊。”
雪糰子旺旺了兩聲,扯著薑冬的子將往後麵拉,十分惶恐。
薑冬俯將它抱在懷中,看清那壯漢後麵出個子。量苗條,紅散發,長的那一個妖,瓜子臉跟蛇一樣。要不是這年代還沒整容手,薑冬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做了下。
笑盈盈著薑冬,眼中難掩失,“還以為是位傾國傾城的妙人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”
薑冬皮笑不小地嗬了一聲:“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事嗎?沒事的話,我走了。”
那人手按住薑冬的肩膀,“我們寨主,請姑娘去喝茶。”
“你們寨主是哪位好漢?”
“哈哈哈,好漢?姑娘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?”
薑冬聞到一濃鬱的香味,熏得腦袋疼,甩開人按在肩膀上的手,“你們寨主也太沒誠意,他不親自來請,我是不會去的。”
“哦?”子嗬嗬一笑,對邊的壯漢使了個眼。
薑冬有些慌了:“你乾什麼?彆來,我了啊,救命啊!救命啊!救……”
漢子抬步走近,一手刀敲在脖子上,將敲暈了過去,扛起就開始狂奔,速度之快甚至可以媲奔行的駿馬。
紅子抱起落在地上的雪糰子,點了點它的小黑鼻子,笑的妖:“小畜牲,你也跟我回去吧。你想讓你家主子嫁給哪位漢子?我這就去擄一個高大健壯的,送一個房花燭,保管暢快得趣兒。”
說著,解開猩紅汗巾帕子係在牆邊一棵歪脖子樹上,抱著小狗沒巷弄的濃濃霧之中。
……薑冬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,床鋪上鋪的不知道什麼的皮,四周黑黢黢的,隻有一個小小視窗投進微弱的芒。
頭昏腦脹,口乾舌燥,喊了一聲,有個清秀小廝從門外款款走進來,拎著一盞青瓷茶壺,給薑冬斟了一杯水。
小廝細聲細語道:“姑娘請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。”
薑冬隻覺得這小廝似曾相識,一時間又想不起來,皺眉問: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那小廝將茶杯送到薑冬麵前,薑冬看清他的麵貌,忽然心中一,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人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小廝笑道:“小人名離亭,隻是個庸碌的下人,不值一提。”說話時娘裡娘氣的,有些忸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