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衡“哦”了一聲,“杏花姑姑不是懷著孕嗎?爹爹你怎麼還讓四走?”
宋修臣臉有些不自在,“哦?我倒是忘了。以後不使喚了。”
蘭衡撇道:“爹你太不仔細了,小心林叔叔來跟你理論!”
薑冬在旁邊聽著,林叔叔,自然就是林方淩了,杏花現在日子應該不錯,還有了孕。
宋修臣看了薑冬一眼,見麵無表,當下也沒什麼好說了,對蘭衡道:“今天有很多摺子要批閱,我先走了。”
蘭衡擰眉:“爹爹,你這麼快就走啦?”
宋修臣看了薑冬一眼,歎道:“我不走,你姑姑就要走了,還是我走吧。”
蘭衡隻好點點頭,似乎還是想留“李姑姑”在這裡陪玩,於是對宋修臣道:“那爹爹你去吧。”
宋修臣見毫不挽留,幽怨地看了薑冬一眼,揮了揮袖子走了。
屋內就又剩下薑冬和蘭衡,蘭衡了一聲“小蝴蝶!”
珠簾外麵站著的小丫鬟就走了進來,原來是個臉圓圓的小姑娘,眉眼和,一看就是老實孩子。
蘭衡笑嘻嘻地道:“我的這一碗杏仁豆腐,給你喝。”
小蝴蝶卻也沒有多寵若驚,想來蘭衡尋常就對很好,所以並不拘謹,坦然之。
蘭衡對薑冬道:“姑姑你也嘗一碗吧,很好喝的。”說著捧起一碗給薑冬。
薑冬手接過,蘭衡指著最後一碗,“我喝我父皇這一碗。”
薑冬看在眼中,心中越發相信的蘭衡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。蘭衡讓小蝴蝶喝自己的那一碗,自己說喝父皇的那一碗,其實是怕小蝴蝶心中惶恐,其實又哪來的的、父皇的?還不都是一樣的。
薑冬之前就很喜歡杏仁豆腐,不過這個東西微涼,不可多喝,喝完之後,囑咐蘭衡彆經常喝這種涼東西。
蘭衡說不常喝,雖然總是纏著宋修臣給帶,但一個月間,宋修臣也就帶來兩三次。
薑冬想起蘭衡問宋修臣為什麼帶來三碗時他的表,總覺得他好像察覺出什麼,有些慌,在蘭衡宮苑中待了半日,蘭衡一直嘰嘰呱呱說個不停,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麻雀。
用過午膳後,蘭衡還是拉著薑冬不讓走,不過薑冬看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地打,想來是要午休的,早上又比尋常起的早,便讓蘭衡去歇息。
小蝴蝶也來催,蘭衡自己實在困的不行,便隻好讓薑冬先各逛逛,自己去睡覺了。
薑冬走出棲鸞宮,走在涼的宮道上,剛轉過一個彎道,就撞上一個人,一個恨不得打死的人!
寧雙照,穿著一華貴拖地的深紫袍,後跟著幾個宮,旁邊還有個拿拂塵的太監躬而行。
看見薑冬,停下步,氣勢淩人笑了一聲,“仙姑昨日剛被皇上臨幸,皇上怎麼沒賜你幾個宮人,讓你獨自一人在宮中逛,這可不符合法製吧?”
薑冬淡淡地瞥了一眼,嗤笑道:“你後的宮人倒是多?怎麼,都是皇上臨幸你後賞賜的?”
寧雙照卻沒有否認,薑冬心中一沉,難道真讓說對了,宋修臣還真的臨幸過這姓寧的賤人?
寧雙照輕聲道:“李仙姑雖然有些歪門邪道的本事,不過,我要告訴你,在這個皇宮中,一個人要想永遠站穩腳,就一定要有強大的靠山。你的靠山是什麼?欽天監嗎?哈,說出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。”
薑冬眯眼笑道:“倒不是欽天監,比不得寧小姐,有一個侯爺爹撐腰,不過寧小姐至今沒有什麼名分吧?不知你家中擺宴,請戲班子唱曲,點不點那一曲《完璧歸趙》呢?”
寧雙照沉下臉,“好一張伶牙利!你這無之,儀仗什麼敢如此編排我?你就不怕死無葬之地?”
薑冬靜靜地看著,“我的結局如何,隻怕寧小姐見不到了。”
寧雙照蛾眉倒豎,指著薑冬的鼻子正待發作,旁邊的太監低聲勸道:“寧姑姑,皇上還在玉清池等著您呢!”
薑冬一怔,玉清池,聽起來像是沐浴的地方。宋修臣在那裡等著寧雙照,是什麼意思?
寧雙照斜瞥了薑冬一眼,笑意玩味:“是,皇上還在玉清池等著我呢,我沒時間跟你這個無計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