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娘看著推門而的那個滿風霜的男人,臉上笑意不減,從桌麵果籃中拿起一顆紅棗,嗔道:“宋郎來的晚了。”
腳步聲走近,薑冬隻覺得一團冷氣將自己裹住,稍微清醒了些,勉強睜開眼睛,看見一雙微微眯起的桃花眸,喃喃道:“這……這他孃的……是錯覺了嗎?原來我……一直……對你……心懷不軌……”
宋修臣單手摟著,一腳將側的紅新郎踹飛出去,回頭看向青瓷娘,“你給喝玉泥茶?”已經沒了往日的溫和從容,麵帶怒容。
青瓷娘將紅棗送口中,笑道:“不這樣,隻怕宋郎一輩子都不來我這玉輝山了。”
宋修臣下心中怒氣,“借靜室一!”說著將薑冬橫抱在懷中,轉出門自去找了間清淨石窟山室。
青瓷娘不急不慢地吃著紅棗,又不急不慢地吐了棗核,緩緩搖頭歎道:“果然是你在意的子。若是被愁嶺先生知道,你可知這子是什麼下場?”
屋內一眾人都默默低下頭,各懷心思,不敢多言一句。
……
薑冬睡得迷迷糊糊,耳朵忽然被人擰住,一個很溫潤的嗓音道:“差不多得了啊,你是喝了玉泥茶,不是中了瞌睡蠱。該醒醒了!”
薑冬睜開眼睛,晨進窗戶,將麵前的人映照一個黑影。眯著眼睛坐起來,過了好一會纔看清眼前的人,又過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尖一聲,順手拿起個枕頭照著這人的頭就是一頓砸。
宋修臣一邊躲一邊無奈道:“不是,有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嗎?你這娘們到底有沒有良心?”
薑冬氣哼哼扔了枕頭,隻覺得四肢百骸沉重無比,雙手互抱哭無淚,“你不得好死,王八蛋……”
宋修臣頭髮都被打了,他將落在前的一縷髮握起到肩後,拍了拍薑冬的臉頰,“你清醒點,看清楚我是誰!”
薑冬心中恨極,一口咬住他的手指。宋修臣啊了一聲,推開的腦門甩著手罵道:“你屬狗的啊!”
薑冬狠狠道:“打的就是你!咬的就是你!我特麼想咬死你!”
宋修臣無奈道:“是本公子救你於水火之中,你這娘們知不知道什麼恩圖報?”
薑冬哭道:“我清清白白一個人,就這麼被你給毀了,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!”
宋修臣眼中含笑,正道:“彆妄想!雖然昨夜你對本公子百般強迫,本公子皆是抵死不從,幸得如此,才保全了我的清白。”
薑冬愣了幾秒,眼淚汪汪地看著他,指著他微敞的淩襟質問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宋修臣對天發誓:“姑娘你心急如焚,在下實在躲不過去,才被你吃了幾下豆腐。不過你放心,我看的開,絕對沒有以牙還牙,以後也不會找你算賬。”
薑冬了鼻子,低頭看了看自己裳,嗯,裹得十分嚴實。
宋修臣一本正經道:“雖然姑娘主寬解帶,但是不該看的,在下真的沒有多看一眼。”
薑冬緩了良久,覺得事可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。不過也實在拉不下麵子,氣咻咻嘀咕道:“要不是你,本姑娘能被劫持到這來嘛?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!”
宋修臣長長鬆了一口氣,還沒等他接過話茬,薑冬就又納悶地問:“難道真像蛇說的那樣,你是個銀樣蠟槍頭,好看不中用?”
宋修臣幾乎吐,著薑冬的下沉聲道:“公子我費力保全你,你能不能念著點我的好?我中不中用,你真要知道?”
薑冬將下從他手指間解救回來,訥訥笑道:“宋公子自然是中用的,不用試了,嗬嗬。對了,你剛剛頭髮的作簡直帥了,再一下看看?”
宋修臣哼了一聲,斥道:“什麼茶都敢喝!要不是這些天你吃了碧珠丸,豈能抵抗得了玉泥茶的藥效!”
薑冬咦了一聲,偏著腦袋問:“什麼碧珠丸,我沒吃過。隻吃了一些人蔘養榮丸。”
宋修臣眼神微漾,不答反問:“現在覺得如何?還熱不熱了?”
薑冬搖頭:“不熱了,甚至還有點冷。你是怎麼找來的,青瓷娘告訴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