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道:“我去看看蘭衡,一起嗎?”
官哥點頭,跟在薑冬的身後進了棲鸞殿。蘭衡正趴在案上,百無聊賴在那畫畫,雲衡則隨意拉了張椅子坐在她對邊,翹著二郎腿,天南地北在那一通胡侃。
蘭衡自動遮蔽他的話,真是心如止水,沒有半點反應。
小蝴蝶咳嗽一聲,低聲道:“公主,皇後孃娘來了——”
蘭衡抬頭一看,瞧見薑冬和官哥,眼中終於露出些許光芒,叫道:“孃親,官哥——”
薑冬上前問:“在畫什麼?”
蘭衡道:“畫佛祖。”
薑冬看向她桌案上的那張宣紙,上麵勾勒出一條大江,與臨江岸邊的大佛。
“這是望江佛,我和潘瀞在長江的大船上見到的。”
薑冬王點了點頭,“好大的佛像。”
“是很大,我看見時也特彆震撼,沒想到會有人在湍急的江流邊上雕刻佛祖。潘瀞說,那是虔誠的佛教徒雕刻的。”
薑冬“嗯”了一聲,“是很虔誠。”
蘭衡看向官哥,道:“官哥,你這些天為什麼不來找我玩?”
官哥還沒說話,薑冬就道:“官哥很忙的,幫你父皇分憂劫難,你以為他像你似的,整日遊手好閒啊?”
蘭衡指著雲衡道:“他也遊手好閒。”
薑冬點頭道:“對,你們兄妹就比吧。”
雲衡無辜道:“我沒想和她比啊,再說了,我不是遊手好閒,我和重瞳師父去校場習武的。我還和大伯學武功了,大伯父還教我學問,比文淵閣的老師教的好。”
薑冬微微一笑,對官哥道:“你父親的學問的確很好。”
雲衡來了興致,忙問:“官哥,你是沒見你爹,你要見了,就知道父皇其實不……”
說了一半,忽然頓住,看向薑冬,當著孃的麵說爹的壞話,好像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