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湖捏住她握著碎玉的手,沉聲道:“你以性命要挾,又憑的是什麼?”
尖銳的玉石已經抵在她脖子上的肌膚,滲出幾滴殷紅血珠,薑冬閉上眼睛,顫聲道:“不敢憑大人厚愛,隻是薑冬此時若是死了,隻怕大人無法跟皇後孃娘交代罷!”
陳平湖冷笑一聲,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玉石,“你死就死,皇後孃娘不會以此向我問罪。今日你在禦宴上說的那些話,字斟句酌,合情合理,你是不是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不同意你的請求?我告訴你,少耍小聰明。這太安城的水深得足以淹死你,要是沒有我,哪個允許你一介婦人在宴上妄言!”
薑冬猛地睜開眼睛,恨恨地盯著他:“我運氣不好,輸了就是輸了。隻是運氣這種東西,總不會一直差下去,我不信我的命這麼不好!陳大人要打要罵,悉聽尊便。不必這麼洋洋得意!你有潑天權勢,我卻沒放在眼裡。”
陳平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,厲聲道:“沒有我,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?我告訴你,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,死了這條心!”
薑冬再也受不了,她撕叫道:“我就是要離開你,就是不願跟你在同一個屋簷下……寄人籬下,我已經夠了!我受夠了!我不需要你的施捨,不需要你的可憐!”
寄人籬下,她真的受夠了!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,上了大學同學老師都對她好,可那種好帶著憐憫,可憐她從小是個沒爹沒媽的,她薑冬不需要這種可憐!她越來越不約束,畢業後不願意找一個正正經經的工作,卻去跟著劇組混。
因為隻有東奔西走居無定所,她才覺得安慰。隻有跟著一群人在路上顛簸,她纔會暫時忘記得自己沒有家……
陳平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,扯開她的衣襟,“你故意說這些話激怒我,想讓我打你罵你是不是?我不會打你,你是我的妾,就該知道做妾的本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