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著時間,陳平湖大概戰了半個時辰,然後那位楚歌姑娘衫不整地退下了。完事的陳大人不需要一支菸,而是又去泡了場溫泉。
最後,他穿得冠楚楚,神清氣爽從書房走出去,還吩咐薑冬每日申時一到就得候在他書房(也就是下午三點開始上班),如有懈怠,大板伺候。
薑冬滿口答應,走時十分地說:“看來今天湯的效果不錯,明天再給大人送湯來。”
說罷不等陳平湖黑下臉,拔一溜煙跑開了。陳平湖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,恨得牙,卻又無計可施。
這死人簡直就是塊木頭,不對,是塊棉花!無論他怎麼使勁,都好像沒有著力點。當著的麵寵幸彆的人,居然還說湯的效果不錯?!
薑冬回自家小院時,天已經黑了,夏夏娘做好了飯菜擺在桌上。薑冬秉承著“早上吃好、中午吃飽、晚上吃”的原則,晚上一向都喝粥,再配上清淡點的三菜一湯。
今天一看,了碗湯。
夏夏低頭站在一旁,“姑娘,我剛剛將您的那碗排骨菌湯弄灑了。”
薑冬看著的眼睛,“灑就灑了,你哭什麼?眼睛紅這樣,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夏夏悶悶道:“那碗菌湯是我娘用老火熬了一下午的,我怕我娘罵我……”
“嗐,又不是什麼大事。我幫你擔著!”
夏夏抹了抹眼淚,“那……那我娘若是問起,請姑娘幫我圓謊。”
薑冬擰著眉從懷裡出一條乾淨的繡帕,將夏夏拉到跟前給眼淚,“我說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啊?變林黛玉啦?大春節的,你還哭個沒完了!不許再哭了。”
夏夏搭搭止住眼淚,薑冬道:“我以後每天下午都得去陳府,這院子裡你幫我打點著,後院的鋪子收拾好了沒有?”
“收拾好了,安置了櫃檯鋪麵,下午牌匾也送來了,現下放在那屋裡呢,姑娘吃了飯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嗯,開春了,該有得忙了。我現在封了誥命,事也多,不方便再打理鋪子。鋪子上的事就全權給你罷。”
“姑娘,我想著彩雲也很好,不然也讓彩雲學一學吧?”
薑冬“咦”了一聲,奇怪:“早上你兩位還吵得不可開的呢,怎麼這會子又念著了?”
“是奴婢不懂事,我已經想明白了,彩雲雖然縱些,但沒什麼壞心眼,也是堪用的。要是……要是以後奴婢不能再服侍姑娘,好歹姑娘邊還有彩雲呢……”
薑冬放下筷子,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?打算辭職不乾了?”
“不……不是!如果可以的話,奴婢願意永遠跟著姑娘。隻是我畢竟是陳大人府中的下人,我和我孃的契都在陳府,萬一大人不讓我伺候姑娘了……”
“不會!陳大人哪會計較這些事?你放心吧,隻要你姑娘我沒事,你想要在我邊,就可以在我邊。如果以後我離開了這裡,也一定先將你和你孃的契拿到手,銷了你母的奴籍,讓你們好好過自由百姓的日子。”
夏夏咬牙輕輕嗯了一聲,眼睛中懸著兩滴豆大的淚珠,微微仰起頭努力不讓淚水落下來。
薑冬溫言道:“這陣子你娘也唸叨你了吧?你娘是個恪禮守舊的,也是怕。以後我在你娘麵前,對你儘量拿出主子的款,也就不會老罵你了。隻是你記著,咱們是有分在的,不是主仆的分,是共患難的分。”
夏夏的眼淚還是沒忍住墜了下去,聲道:“我知道,姑娘從未將我當下人看。”
“好了,彆哭哭啼啼的。打起神好好打理鋪子,我給你三息,掙些錢留給你和你娘,這樣以後就算我走了,你們母也有銀子過活,不必寄人籬下當奴才。”
說話間吃完了飯,夏夏的娘過來收拾碗筷,滿臉期待地問老火排骨菌湯好不好喝。薑冬笑著打哈哈,“我嘗著好,下次你再多做點。”
夏夏娘恭恭敬敬地答應著去了。薑冬去後院鋪子裡看了看“冬詩蘭黛”的匾額,隸書寫就,頗有雅韻,十分滿意。
回屋列了一份清單,讓彩雲和夏夏明日去采買材料,又將製作胭脂的流程詳細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