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不見了嗎?”
黎綰青故作詫異,傅挽雲傲慢翻了個白眼,“方纔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在東院出現過,後來小嘟嘟就不見了,定然是你走了!你若識相就把小嘟嘟出來,不然我拆了你這骨頭!”
“姐姐誤會了,方纔我是想去看姐姐。可剛進東院,就被幾個婢轟了出來,說那不是我該去的地方。妹妹為此好是傷心,畢竟在妹妹心目中,早把姐姐當做親生姐姐。而伯父也讓你我姐妹要好好相,若是伯父知道,定然會責怪姐姐管教不嚴……”
“黎綰青,你給我閉!你一個剋死父母的下賤丫頭,竟敢跟我堂堂傅大小姐相提並論,還想拿爹爹出來我!我今兒告訴你,若是從你房中搜出小嘟嘟,我一定要你好看!來人!給我進去搜!”
黎綰青移擋住丫頭去路,微微眯起眸子,似笑非笑看著們。
“黎綰青,你不讓搜,分明是做賊心虛!”
“這冷院再不濟也是我的閨房,姐姐無憑無據,就命丫頭隨意進來搜。若是傳到伯父耳中,定然會怪姐姐不知分寸……”
“閉!那是我爹,不是你爹,不要有事沒事就抬出來我!我看你今兒是皮了!”
黎綰青輕而易舉抓住傅挽雲揮下的右手,微微上揚角,湊近一分:“姐姐,妹妹皮糙厚耐打,不過您貴的,若是教訓妹妹的時候傷著了,那就妹妹的不是了”
傅挽雲霎時打了個寒噤,眼前之人,無論眼神語氣,完全不像以前平日裡隨便欺負的黎綰青,儼然像換了個人似的。不對,的眼神更像野,讓人膽寒。
“黎綰青,你越是如此,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!”
“姐姐若能拿出證據是我了小嘟嘟,儘管來搜。”
說罷甩開傅挽雲的手。
傅挽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,幸好丫鬟扶的快。
“要妹妹說,狗子貪玩,也許去了彆。”
“好!非常好!黎綰青你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,你給我等著!走!”
一群人殺氣騰騰的來,灰溜溜的離開。
而此刻,鍋裡的燉的正是火候,黎綰青輕笑了一聲,待會就送去廚房,換掉傅挽雲的晚膳。
剛夜,傅宗延就來了。這位上關心的伯父,平日裡不曾來探視過一下,顯然這次是帶著目的來的。
“青兒給伯父請安。”
傅宗延淺笑嗯了聲,可這破房子哪是人能待的地方,隻能勉為其難在桌邊坐下。
“伯父喝茶。”
“青兒不用忙活,過來陪伯父坐著。”
破椅子一坐下就發出吱吱聲響,黎綰青不在意乖巧淺笑,“青兒本想去給伯父請安,奈何這子不爭氣……請伯父見諒。”
表現得越乖巧,傅宗延的臉越難看,捋了幾下鬍鬚道,“青兒這說的是哪兒話,伯父待你視如己出。你打小子就弱,昨兒還了驚,應當在房中好好療養。”
瞧著破舊的還不如下人住的廂房,傅宗延臉一僵,笑得更加僵,“這些年伯父忙於公事,府中又雜事繁多,才冷落了你……”
“伯父這麼說就是折煞青兒了,這十幾年若不是伯父收留,想來青兒早就死街頭。”
“你父與我八拜之,不幸英年早逝,我這個做伯父應當照顧你。不過男大當婚,大當嫁。你爹孃死得早,伯父就擅自為你尋了門親事,青兒不會介意吧?”
“伯父是青兒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,青兒一直視伯父為親生父親,婚姻大事,自然由伯父做主。”
傅宗延這才出輕鬆的笑容,拍了拍的肩頭,一副慈父模樣,“青兒真是個好孩子,若賢弟和弟妹還在世,定然會開心青兒出嫁。對方是澤淵侯,王室貴胄。青兒嫁過去後,定然之不儘的榮華富貴。”
心裡清楚,傅宗延纔不會那麼好心。是皇上有意賜婚,傅宗延又不想自己的寶貝兒嫁給澤淵侯孤宿白那藥罐子,纔會想到讓代嫁。
想著看著傅宗延,故作疑的蹙眉,“澤淵侯?青兒聽挽雲姐姐說,澤淵侯是個命不久矣的藥罐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