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綰青則快步跑到姚白間邊蹲下,為他服下解毒藥,暫時保住他命。
“丫頭。”
知道他想問什麼,拔出姚白間右小上的弓弩,放在鼻下聞了聞,柳眉一緊,臉有點不妙。
“我沒見過這種毒藥,配製解藥需要一定時間。”
孤宿白走去為撐傘擋雨,環顧滿地的絕殺殺手,厭惡這種撲鼻的腥味,下令先回城。
一行人沒有直接回姚府,而是選了間城中的客棧住下。
等夜了,卓然和楊林去探訪姚府。
在房中忙著配置解藥,孤宿白則站在窗邊,月發呆,眉頭一時難以舒展。
直到覺到莫羨的靠近,收起思緒,“六子,你來了。”
“除了我這個閒人,還會是誰。”
莫羨臉頗為苦惱慘淡,走到他邊,和他並肩仰頭月。
說是月,不過是一個廓,躲在烏雲之後。
孤宿白向來不說話,加上莫羨也不開口,索死寂充斥四周。
許久,莫羨笑了笑,道,“我知道太子皇兄心狠手辣,手下更養著一群亡命殺手。可當親眼看到,我還是有些難以接。為什麼他們就能肆意奪取彆人命?為什麼大家不能好好的和平共?非要爾虞我詐,打打殺殺……”
“六子……”
孤宿白抬手拍了下他的肩頭,溫和道,“這就是這個世界。人的貪慾無窮無儘,慾壑難填。為了各自的利益,爭得頭破流,橫遍野也在所不惜。”
莫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忽然轉頭看著他,“宿白,若將來真的無法避免,和太子皇兄一戰。一定要保護好小黎兒,不要讓死掉。”
“這個不用你說,本侯也知道。倒是你,即便太子不對付你,皇後也容不得你。”
莫羨自是清楚,若不是年太妃保護,他早已經死了。可年太妃年事已高,若一天駕鶴西歸,隻怕皇後會立馬手除了他。
“若有下輩子,我定做個普通人,平平淡淡的過一生。”
“傻子,你的願會實現的。不過,先過好這輩子。”
莫羨淺笑點頭,眼底一片死灰。
這時楊林扶著右手臂傷的卓然回來,說是回來的半道上,遇到絕殺殺手埋伏。
好在卓然的傷不重,休養幾天就可痊癒。
至於姚白間中的毒,已想出解毒之策,打算等天亮去城中藥鋪買些草藥。
等天一亮,去城中藥鋪買藥,孤宿白外出打探訊息,莫羨和楊林則留在客棧中。
連續找了好幾家藥鋪,都沒買到想要的草藥,反而不知不覺被人盯上了。
不聲的拐進衚衕,聽見進來的腳步聲,高舉手刀就要劈下。
“是你?”
“好久不見。”
來人不是彆人,而是上次在澤淵侯府不告而彆的雲皓。
雲皓一臉爽朗的笑,相較上次初見,黑了,還留起了稀疏的鬍渣。
“上次為何不告而彆?你又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說來話長,此地不安全,咱換個地方說話。”
在雲皓的帶領下,來到一無人的河邊。
午後正好,河麵微波粼粼。
初來川東,人生地不,更何況麵對一個不知不知底的雲皓。下意識提起全氣勁,小心謹慎用餘打量在河堤上懶腰的雲皓。
想起他刻意吐訊息,讓莫羨跟來川東。而直到現在,隻知道他雲皓,是姚白間的江湖朋友。
這也是他的一麵之詞,至於真偽,無從得知。想到這裡,又增了一分警惕。
“你怎麼找到我的?”
雲皓從大好風景中回過神,看著,笑了笑,道,“不隻是我,其實自打你們進川東,就被人盯上了。”
不難聽出,絕殺殺手也盯上他們了。
雲皓越是表現的輕鬆自在,越是不敢懈怠,看著他的臉,試探問道,“你為什麼故意讓莫羨跟來?”
“莫羨是誰?”
雲皓一頭霧水的撓撓頭,幾秒後恍然大悟道,“你說的是那個傻頭傻腦,走路都差點摔倒的公子哥?”
裝糊塗?
“既然你不認識他,為何要跟他吐川東告急的事?”
“天大的誤會啊!”
雲皓喊了聲冤,快步走到麵前,“那日我見他在侯府中,以為他是澤淵侯孤宿白。心想僅憑你一個弱子,孤掌難鳴。人多力量大,便告訴他川東告急的事,鬼知道他不是澤淵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