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說歹說,夏昭雪纔不哭了。不過這幾日水米不進,得無力,走都走不穩。
聽著院外聲音越來越小,估著雲皓也收拾的差不多了,扶著夏昭雪過去檢視。
看著滿地的,不搖頭歎息,“現在連哭的機會都沒了。”
院子角落裡,鯨掠被雲皓得急了,扔下煙霧彈,逃之夭夭。
“呸……咳咳……就會使些招,下回見到,一定打斷你的狗!”
雲皓一臉不爽,拎著短刀過來。
“你認識?”
出口才知道說了廢話,不認識能扶著,還好言哄著嗎。臉窘迫一笑,“是誰?”
“你不認識?”
“我應該認識嗎?”
雲皓一臉霧水的反問。
想想也對,掐算姚白間帶夏昭雪回川東的時間,雲皓剛好到京都找。兩人本沒過麵,不認識也自然。
鯨掠跑了,保不準會捲土重來。再者說,死了這麼多人,難保不會引來府的人,或絕殺。
此地不宜久留,攙著夏昭雪就要離開。
“你還沒說是誰呢……”
無人的小道上,聽夏昭雪斷斷續續說起,四天前的夜晚,剛回房休息,被迷香迷暈,之後被人帶到這裡。
那些人也沒對怎樣,一日三餐伺候,就是綁得手腳發麻。無論問什麼問題,他們都置若罔聞,隻重複兩句話“讓乖乖吃飯”和“不要企圖逃跑”。
自從上次貓爪坳一戰,已經很久沒聽到雷霆的訊息。
魁無這次派鯨掠來川東綁架夏昭雪,是想趁分一杯羹,還是另有所圖?
一切都是未知數。
正走著,後傳來一個悉的聲音,“夫人,您怎麼在這裡?”
轉一看,姚大快步跑了過來。
一段時間不見,這小子胖了不,估計姚府的飼料不錯。
等看清邊的是夏昭雪後,姚大興的差點出來,“太……”
生怕姚大說,忙打斷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公子不見了,我便出來尋找。可是找了一天一夜,都沒找著。”
夏昭雪一聽姚白間不見了,霎時臉煞白,一撇,又要哭出來。
忙哄了幾句,刻意看了眼四下,“有沒有安全地帶,讓我們休息一下。”
姚府已經風雨搖曳,彆苑也不安全。姚大蹙眉苦思很久,纔想起一個地方。
“有。夫人,兩位,請跟我來。”
走了大半個時辰,停在一普通民宅前。
木門經不住雨水和歲月洗刷,已經泛白。門上的鐵鎖鏽跡斑斑,一就掉。牆頭長出不雜草,進了院中,更是雜草叢生。廂房的門窗破破舊舊,牆角長滿蜘蛛網。
一隻老鼠倏然從眼前跑過,嚇得差點跳了起來。
看樣子,這裡至有四五年沒人居住了。
“這裡本是我一個好朋友的老家,五年前,他們全家死,了無主之地。”
打開門,黑暗和黴爛味撲鼻而來,急忙捂住口鼻。往裡一看,登時愣住。
屋中,整齊擺著四口棺材,積著厚重的灰塵。
“真是好朋友。你就讓他們一家四口,孤零零的在這裡待了五年?”
姚大腆著臉一笑,領著們去內堂。
長期封閉的關係,內堂的氣味更是刺鼻嗆人。夏昭雪沒忍住,衝到院中去吐。
扇著眼前漂浮的顆粒,看著慘不忍睹的房間。一張破床,估計已經嘎嘣脆。到都是一尺厚的灰塵,牆角滿是蜘蛛網。
這時候川東滿是眼線,客棧定然不安全。沒得挑,隻能在這裡暫時住下。
收拾了下床,勉強能睡人。夏昭雪累壞了,說是嫌棄,一轉頭躺在床上睡死過去。
溜達了一圈,最後站在棺材前。
很多人一看到這個就頭皮發麻,一通的拋開,對這玩意卻是見怪不怪。反而手棺材,幻想五年前,一家四口生活在這裡的場景。
後知後覺了一手灰,黑著臉,走到院中的破罐子邊洗手。
“夫人。”
後姚大輕輕喚了一聲,快步走到前,低聲問,“您是不是收到小姐的飛鴿傳書而來?侯爺也來了嗎?”
洗著手,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姚大。
姚大聽著先是一愣,忽然快步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