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時火藥味又濃了。
要不是孤宿白坐鎮，估著兩人又要罵戰。
黎綰青擔心姚沐姝，示意孤宿白開口勸勸。孤宿白卻當沒看到，自顧自往火堆裡添柴。
好不容易和姚沐姝解釋清楚，姚沐姝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忘記，他這一開口，怕是讓誤會。萬一撲到他懷裡哭哭啼啼一番，那更糟糕了。
更重要的是，雖然是黎綰青讓他幫忙勸勸，可人都是善變的，保不準哪天拿這個當話題，哪還有他好臉看。
孤宿白可不想沒事惹得一。
這時夏昭雪跑到門口，看著他們，激的熱淚盈眶，“白間醒了！”
不敢讓姚白間說太多，隻問了幾個問題，就讓他繼續休息。
黎綰青和孤宿白出了木屋，來到院中。
“雲皓……是太子蕭庭燁的人。”
孤宿白嗯了一聲，他記得幾年前在太子府看到過雲皓。雖然是匆匆而過，但他記得雲皓的形。他一向眼力過人，即便幾年過去，也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怪不得你一直針對雲皓，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？”
“一來，本侯暫時弄不清楚雲皓的意圖。二來，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，一不如一靜。”
黎綰青笑笑不語，知道，孤宿白是怕知道後出子。而且孤宿白一直盯著雲皓，如果雲皓對有所不軌，一定會立馬出手殺了他。
兩人月下談心本是事一樁，豈料被五花大綁扔在院子角落裡的楚衍，忽然哈哈大笑。
“似乎忘了一件事。”
黎綰青從地上抓了把泥土，在手心攥團，過去就要堵住楚衍的。
楚衍乾淨，這幾天被折騰的蓬頭垢麵也就罷了。若是泥堵，那不知名的臭味在裡蔓延開……想那個滋味，就起了皮疙瘩。
“彆介彆介！你彆堵我的，我不出聲就是！”
“可是我需要你出聲。”
知道是有問題要問，楚衍想要氣一回，見手裡的泥，想想又泄了氣。
“我知道的都說了，你還想知道什麼？”
“皇後邊的眼線是誰？”
楚衍頓時一怔，抬頭看著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……彆彆彆！快拿走！臟死了！你讓我想想……讓我想想！”
這泥比酷刑管用多了，就是臟了點。等了會兒，楚衍還是沒吭聲，黎綰青作勢要用泥堵他的。
“我想起來了！快拿開！”
楚衍急的臉猙紅，拚命扭頭躲避。是那泥的臭味，就差點把他熏暈過去。
“我沒見過他的樣子，也不知道他是誰……我真的沒騙你們，求你了！快拿開！臟死了！”
見黎綰青拿走泥，楚衍連好幾口氣，才繼續道，“大概一年前，我奉太子的命令，進宮給皇後送禮。離開的時候，無意間看到一個黑影進了皇後的寢宮。出於好奇，我就躲到門外聽。兩人不知道談論什麼，皇後很生氣，男人唯唯諾諾。後來男人出來，我躲到一邊。隻看到男人穿著黑夜行，臉蒙得嚴嚴實實。之後我又見過男人幾次，都是同樣的打扮。似乎皇後一不開心，男人就會出現在皇後麵前。”
皇宮地，尋常男子本沒辦法進去。男人卻能頻頻出現，難道男人就住在宮裡？
可住在宮裡的不是沒有子孫的太監，就是太醫院那群醫。沒有令牌和手諭，彆說進皇後寢宮，就是靠近後宮一步，都會被當大不敬打死。
“我知道的都說了，你快泥扔……啊！嗯嗯……嗚嗚……”
楚衍還是嚐到了泥土堵的滋味，一下沒緩過勁，昏了過去。
黎綰青打水洗了個手，又和孤宿白聊了起來。
“那個神人，應該就是皇後的夫，太子的生父。”
更懷疑，那日送來神信件的神人，就是那個男人。估著是男人見皇後迫蕭庭燁太狠，於心不忍，便寫信讓。更或是報複皇後，才拖皇後的後。
不過一切都是猜測，再沒有證實之前，隻是放在心裡想想，並沒有說出口。
“你可有聽說過，皇後和哪個男人走得很近？”
孤宿白蹙眉想了想，道，“皇後韋寧宣很早便宮，並沒有聽說過和哪個男人過分親……不，本侯想起一事。二十多年前，一個神人夜闖皇宮，後來竟能從皇宮上千人的追捕中逃離。除了皇宮中有高人幫忙，男人的武功也不低。後來傳出風聲，有個侍衛認出那神人的武功路數。不過沒幾日，那侍衛忽然暴斃而亡。之後皇宮中人人自危，便不再談論這件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