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孤宿白在姚府等待,果然不出黎綰青所料,司馬固帶著絕殺潛姚府。一番手,兩人不分伯仲。後來驚了姚府的侍衛,孤宿白和司馬固前後離開,絕殺殺手被儘數消滅。
孤宿白自認出道以來,還沒遇到過這種高手。
百招之後,仍未分出勝負。司馬固無心戰,使出金蟬殼,逃之夭夭。
耐人尋味的是,司馬固既然跑了,為什麼還要回來救走溫蜀緒?
休息了一晚,黎綰青恢複神速。起來沒看到孤宿白,疑出去尋找。
天尚早,晨霧未散。在院中找了一圈,沒找到人。角落裡的楚衍眼刻意一瞥,找了過去。
在山坡上,找到正負手而立,靜看日出的孤宿白。
長玉立,麵帶幾分哀思。
黎綰青知道,他在想魁無和溫蜀緒。兩人都跟隨他十幾年以上,那份豈是說割捨就割捨的。
“讓我一個傷員跑出來找你,好意思嗎。”
黎綰青故作惱怒,孤宿白卻是淺淺一笑,依舊看著日出。
“你該多休息。”
“沒你陪著我,我怎麼能安心休息。”
孤宿白稍稍詫異,抬手將摟懷中,“你向來不是粘人的那種子。”
“之前是不知道那麼多人喜歡你,如今知道你搶手貨了,我一定要粘著你,免得你被人拐跑了。”
“溫蜀緒嗎?本侯隻當是妹妹……”
“那魁無呢?”
昨晚孤宿白來得遲,並不知道魁無也找上了。聽這麼一說後,眉頭深鎖的看著。
“為何要瞞著我,魁無也在川東的事?彆告訴我,你並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。”
這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想想索轉移話題,“你說司馬固為什麼要救走溫蜀緒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孤宿白看起來很累,有些心疼,心想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,拉著他回木屋休息。
另一邊的城外破廟。
溫蜀緒從噩夢中驚醒,發現左肩頭沒那麼疼了,像是有人給過度真氣療過傷。再一看一個不知名的破廟裡,想起昨晚發生的事。
孤宿白要殺,一個黑人救了。想走,被黑人打暈,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。“他是誰……”
“你醒了。”
低沉蒼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,溫蜀緒順勢抬頭一看,竟然是昨晚的黑人。臉上蒙著黑布,手上像拿著什麼東西。
一眼認出黑人穿著絕殺的服,心想定是絕殺無疑。瞥見放在一邊的長劍,溫蜀緒飛撲去,抓住長劍,旋即向黑人刺去。
沒幾招,腳下一,長劍手而出,溫蜀緒癱在了地上。
“你內傷很重,不要胡來。”
黑人的語氣著幾分關,想過來扶溫蜀緒,卻被溫蜀緒一記眼刀停原地。
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救我?!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!”
“傻孩……傻姑娘,為了一個不你的人去死,值得嗎?”
溫蜀緒霎時了眼眶,低頭癡笑。忽然抬頭看著黑人,惡狠狠低吼,“我死就死!你以為你是誰!憑什麼管我的事!”
黑人形一頓,抬起的手又收了回來,背在後。在破廟中踱了幾圈,心如麻。無意間看到溫蜀緒要拿劍自戕,擲出石子打落長劍。
“狗拿耗子多管閒事!我死是我的事,你給我滾!”
溫蜀緒緒失控,像瘋了般,抬手就要自斃。黑人快速落在麵前,一把抓住的手。舉高另一隻手就要劈下,卻又停住。
“即便你死了,孤宿白也不會傷心,你又何苦在這裡要死要活。你還年輕,將來肯定會出現一個你的人。若是死了,多可惜……”
“鬆手!我的事不需要你管……”
“我曾經也有個兒,應該也是你這個年紀。為人父母者,隻希自己的子健康開心,怎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兒為了一個不的人,尋死覓活……”
“閉!閉!閉!”
胡間,溫蜀緒扯下黑人臉上的蒙臉布,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,發須著幾縷銀,眼角錯落幾道皺紋。濃眉大眼,國字臉,留著八字鬍,陌生中著一悉。
黑人怕再發作傷到自己,封了道,小心抱放到一邊的乾草上。把了下的脈搏,確定沒有大礙後,才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