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的姚府風雨加,暗不知有多雙眼睛盯著。這時候選擇拜訪姚府,黎綰青有點琢磨不孤宿白的意思。
孤宿白敲響姚府的大門,從裡出一張驚恐警惕的臉。一小廝抵著門,結結的問,“你……你們是誰?來這裡做……”
沒等小廝問完,孤宿白直接推門進去。
小廝摔地“哎呀”一聲,見陌生的一男一徑直進府,急的一邊關門,一邊大,“快來人啊!有刺……”
“客”字未出口,被孤宿白冷冷一盯後,小廝生生嚥了回去。一屁癱在地上,麵上竟淌下豆大的冷汗。
黎綰青拉了拉孤宿白的袖,輕聲道,“咱是登門拜訪,不是打架,你能不能收斂點,瞧你把人給嚇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,侍衛聞訊趕來,頃刻間團團圍住他們。
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,眾人神經一直在緊繃中,遇事草木皆兵,火氣一點就著。特彆是見那白男子,麵若寒霜,讓人油然幾分膽寒之意,手下意識都抓住腰間鋼刀的刀柄。
霎時,氛圍降至冰點,劍拔弩張。
“今兒一早,老夫便聽到東院彩鵲在,心想定有好事發生。沒想到是有貴客自遠方來,哈哈哈。”
爽朗的聲音從後傳來,黎綰青疑轉一看,是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,發須花白,著玄服,慈眉善目,隻是麵上些許病。旁邊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,同樣是一臉笑容。
男人掃了眼眾侍衛,冷喝道,“怎能如此對待貴客,還不快退下!”
“是……”
男人很快恢複滿臉笑容,走到孤宿白麪前,捋著鬍鬚道,“沒讓世侄見笑吧。”
“姚叔父客氣。”
怪不得覺得老頭麵善的很,原來是姚白間和姚沐姝的爹爹姚川南。
姚川南忽然看向一邊的黎綰青,笑笑道,“想來這位就是世侄媳婦了。”
黎綰青忙乖巧行禮,“見過姚叔父,我綰青就好。”
“老夫常聽沐姝那孩子提起你,總說你如何麗人,冰雪聰明。如今一見,果真不假。”
“是沐姝謬讚了,綰青就是一普通子……”“沐姝那孩子可從來不輕易誇人,更何況誇的還是……”姚川南沒說下去,黎綰青卻已猜到,“誇的還是敵。”
一通寒暄後,姚川南領著二人到花廳。
丫鬟上了茶點後,恭敬退下。
川東的糕點集合了南北特,口香,口即化,更緻的像藝品。黎綰青吃得不亦樂乎,毫無大家閨秀的樣子。孤宿白的臉又黑了下來,不緊不慢喝了口茶。姚川南則是一臉長輩慈的笑,擺手讓慢點吃,彆噎著。
茶也喝過,糕點也吃了。姚川南刻意使了個眼,管家和下人會意退下。
看樣子,是要進正題了。
姚川南臉凝重,捋著鬍鬚都快直了,“世侄啊,若是換了其他時候,你和世侄媳婦來川東做客,老夫定然很開心。如今川東和姚府都了套,你實在不該這時候來……”
孤宿白打斷,“叔父,若換了其他時候,宿白也不會來。”
年時,姚川南曾在澤淵侯住過一段時間,對孤宿白視若親子,照顧有加。加上孤姚兩家是世,孤宿白和姚白間又是多年好友。孤宿白纔會一改平日裡傲慢的子,對姚川南恭敬有加,不稱‘本侯’,而自謙的稱‘宿白’。
姚川南聽出他話裡的意思,不一聲長歎,愁容滿麵,“一月前,老夫聽聞老俞頭栽了。當時就有預,老夫這護龍一族也快走到頭了。這幾年來,隨著皇後和太子執政,護龍一族早不複當年了。世侄你心中也清楚,皇後早看老夫和護龍一族不順眼。想來不用多久,護龍一族便要步俞府的後塵了。”
“所以宿白這次來,是想找叔父借一樣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
“皇後千方百計想得到的東西。”
聽孤宿白這麼說,黎綰青立馬來了興趣。如果沒猜錯,也是雲皓和司馬固一直想得到的東西,很有可能跟太子蕭庭燁的世有關。
姚川南也算到了孤宿白的來意,搖頭苦笑,並不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