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武功不低。黎綰青心中腹誹,下意識攥緊拳頭。
姚雷厲聲道,“侯爺夫人大晚上不在廂房中睡覺,跑到這裡作甚?!”
“我半夜睡不著,索出來溜達溜達……”
“胡說!我剛纔分明看到躲在草叢裡,這哪是什麼溜達溜達!”
年輕小侍衛怒氣沖沖說著,姚雷似沉思了片刻,看著道,“夫人是不是要解釋一下?”
“方纔我聽到有人喊‘有刺客’,一時害怕,便躲到草叢裡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?”
“還能怎樣複雜?”
姚雷蹙眉不語,四週一片靜默。
年輕小侍衛又不知死活的喊了句,“說什麼京都來的貴人,一來老爺就死了。半夜還鬼鬼祟祟躲在這裡,我看老爺就是毒死的!定是圖謀咱姚府什麼東西!可憐老爺那麼好的人,還把他們當貴客,結果他們卻是來催命的,嗚嗚……好心都讓狗吃了……”
“喂。沒點證據的事,你不要瞎說。”
被當刺客就算了,還被當毒殺姚川南的凶手,黎綰青表示不背這個鍋。
乍一聽下的無稽之談,卻讓姚雷和眾人陷沉思。
姚川南一直相安無事,偏偏黎綰青和孤宿白一來,就被毒死了。當時花廳中隻有黎綰青,孤宿白,和姚川南三人。管家跟隨姚川南三十多年,自然不會下毒害他。那剩下的便是黎綰青和孤宿白。
姚川南白天剛死,黎綰青晚上就在書房附近鬼鬼祟祟,讓人不免起疑,姚川南的死和有關。
想到這裡,姚雷正看著,道,“夫人,請問侯爺在何?”
黎綰青也想知道孤宿白此時在哪裡,本想找個藉口忽悠一下,後忽然傳來一聲慘“有刺客啊!”
靈機一,立馬撇清關係,“看吧,我就說不是刺客,刺客在那……”
看清所謂的‘刺客’,是走來的孤宿白後,黎綰青不翻了個白眼,心想,這傢夥早不出現晚不出來,偏偏這時候出現,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鮮染紅了孤宿白的左半白,左手拿著長劍,麵無表的緩緩走來。
侍衛如臨大敵,不約而同拔刀圍過去,無不被孤宿白一記眼刀退在原地。
黎綰青走到孤宿白邊,輕聲問,“你搞什麼!讓你去書房找東西,你殺什麼人!殺的還是姚府的人,要是姚白間知道,定要找你拚死拚活……”
孤宿白一句也沒聽進去,緩緩抬起長劍,指著姚雷,挑了下眉頭。
意思再明確不過,要手就手。
在侍衛看來,一個上沾滿無辜鮮的殺手,這時候還傲慢這樣,簡直是對他們的挑釁。一時間無不義憤填膺,紛紛要上去和孤宿白拚命。姚雷擺手示意冷靜,沉著臉,道,“敢問侯爺為何要殺府中的侍衛?”
孤宿白靜默不語,眼神愈發冰冷空。
黎綰青心想這老病又犯了,輕聲道,“祖宗誒,求你說句話。不然他們真的把你當殺人凶手,連毒殺姚川南這個鍋都要扣你頭上了!”
孤宿白瞥了一眼,開口便讓有種想死的衝,“殺便殺了。”
這下完全炸開了鍋,侍衛們見孤宿白還敢如此囂張,不顧姚雷的阻攔,拔刀衝上去圍住他和黎綰青,眼神通紅泛淚。
“侯爺,我家老爺和你父是生死之,你和我家公子也是至,你為何要毒殺老爺?!今晚若不是給不出一個代,休想離開姚府!”
“就憑你們幾個?嗬。”
這聲‘嗬’,勝過千言萬語,就是看不起他們。
“彆跟他廢話!殺了他們,給老爺和死去的兄弟報仇!”
“不要放過這個惡賊!”
“殺死這對狗男!”
黎綰青不心道,又關我什麼事。
見侍衛們揮刀殺來,本想拉走孤宿白算了。怎料孤宿白不如山,緩緩舉高長劍,一劍掃去。
劍氣所到之,橫飛,慘一片。
壞了,真的了殺心。
短短瞬間,二十多條人命隕落。
僅是一招,大刀應聲碎裂。劍氣穿姚雷的左肩頭,鮮飛濺,姚雷重重摔在草地上,猛地起子,臉猙獰紅,“孤宿白,你當真是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