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木屋的時候,聽到打鬥的聲音。卓然和楊林對視一眼,急忙縱而去。
孤宿白沒靜,拉著韁繩的手攥緊一分。
黎綰青心裡清楚,他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姚白間和姚沐姝。即便姚川南的死和他無關,可在姚府大開殺戒這件事,確是真實發生。
“走吧。有些事終需麵對。”
孤宿白嗯了一聲,牽著馬兒過去。
這時一道影被打飛摔在腳邊,赤峰驚抬蹄。孤宿白忙抱下黎綰青,小心放到地上。
視線掃了眼木屋,院中幾道影正在鬥。瞧著正中間的黑子有些眼,想起就是昨晚他中計的那人。姚白間,卓然和楊林使出全力進攻,都無法傷子分毫,甚至無法近。
黑子渾黑紗籠罩,隻出一雙妖的杏眼。
更奇怪的是,雲皓也在,幫忙對付黑子。
即便以一敵四,黑子卻是遊刃有餘。形如行雲流水,像逗孩子般耍著四人玩。
聽到地上發出的痛苦1,黎綰青才發現是司馬固,忙過去蹲下檢視。
司馬固的口似被利爪撕裂,深可見骨,皮外翻,鮮汩汩而出。
就近找了些治傷的草藥,想給司馬固療傷,司馬固忽然抓住的手腕。
這一抓,孤宿白的視線了過來,抬手一道氣勁直接中司馬固手腕。司馬固吃痛鬆手,翻在地上打滾。
“他都廢了,你還打他乾什麼。”
這話一出口,黎綰青也笑了。不就是侯爺好吃醋,見不得的彆的男人抓的手。
見姚白間,卓然和楊林三人合力,都打不過黑子。孤宿白丟下一句,“你乖乖待著”,縱前去幫忙。
黎綰青也沒閒著,著手給司馬固治傷。可司馬固的傷勢很重,實在沒把握能治好。而這傷口的形狀,讓百思不得其解。
到底是什麼利,纔會如此致命。
司馬固擺擺手,謝絕的好意,“彆浪費時間,我活不了了……”
黎綰青沒理會,小心給司馬固上藥。
草藥帶有灼傷和刺激,司馬固不“啊”了一聲,痛得五扭曲,麵上滾下豆大的冷汗,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。
簡單包紮後,黎綰青擔心那頭的孤宿白,起過去檢視。
司馬固喊住,“你這人真的很奇怪,我殺你,你卻救我。救了我,也不說什麼。難道你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?”
“你開口我就聽。”
司馬固不一怔,隨後無奈苦笑,回憶起一個時辰前的事。
“今早我出去有事,回來找不到棠棠。我急了,到尋找。覺被人跟上,我和打了幾招,毫無勝算。後來遇到雲皓,我就想把甩給雲皓,金蟬殼離開。雲皓看出我的意圖,我們三人便糾纏起來。”
“你們倆是被那子追到這裡的?不對,你怎麼會知道這裡?”
木屋,按理說司馬固不可能會找到這裡。
“我不知道,不過是錯打錯著。那子好生厲害,我從沒見過的武功路數。即便合我,雲皓和姚白間之力,都無法和匹敵。”
“到底使的什麼武?”
“沒有武。”
黎綰青不一怔,懷疑子練的是九白骨爪。
“我懷疑來自西域。西域有一邪門教派,練的就是這種以爪力傷人的邪門武功,幽冥爪。似氣勁般傷人,比氣勁更淩厲惡毒。不過於十七年前,被武林正道剿滅。如今卻出現一個會幽冥爪的子,實在讓人費解。”
司馬固吃力嚥了下口水,道,“黎綰青,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?”
“不能。”
司馬固顯然沒意料到會直接拒絕,怔怔看著。
黎綰青淺淺一笑,站起,“一般提這種要求的人,不久都會死。不過你不會死,所以我不會答應你。”
“孤宿白不會放過我……”
“他這時候又沒空理你,你隻管走好了。去找溫蜀緒,給一個溫暖的家。”
司馬固霎時了眼眶,苦笑喃喃,“我丟下棠棠十幾年,不會原諒我,更不想見到我。即便我找到,也不會跟我走……”
二十年前,司馬固被皇後大罵一頓,苦悶難耐,出宮散心。偶然救下一采茶,兩人日久生。司馬固本想放下前程往事,跟采茶到另一個地方,開始新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