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侯府不缺醋。
夜幕降臨,兩人沒有急著回川東,在就近的城鎮找了個客棧住下。
把裹木乃伊的席止言扔到床上,孤宿白瞪了一眼,轉就往外走。
黎綰青急忙攔住他,踮著腳尖親了他好幾下,稚鬼纔沒有再生氣,拉著在桌邊坐下。
這種小鎮客棧,平日裡應該客人不多。可不知為何,今天客人滿,隻剩下一間客房。
唯一的床給席止言,孤宿白抱著黎綰青靠在窗邊,打算就這麼過一夜。
即便很累,黎綰青也不想睡。捧著孤宿白的臉,看得了神,笑彎了眼睛。
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,弄得一傷,時不時昏迷。忘了多久沒這麼安靜的和孤宿白獨,安靜的看著他的臉。消瘦了,憔悴了,邊冒出了鬍渣,著有點紮手。
“腹部的傷還痛嗎?”
“你抱著就不痛了。”
聽此,孤宿白抱緊了一分,眨也不眨的看著的臉,忽而俯下親了下的。
生怕鬍渣紮到似的,溫的蜻蜓點水。
“丫頭……嗯……”
黎綰青回敬他的吻,熱烈而纏綿。
見他一抹緋紅爬上白淨的脖子和耳垂,眼底已是漣漪驟起,放在腰上的手指開始用力。不勾壞笑,勾了下他的下,“你越來越害了。”
孤宿白雙眼迷離,專注看著,“好燙。”
“侯爺是說我,還是你?”
孤宿白抓起的手,按在自己臉上,“你說呢。”
“一個傷員已經夠了,你彆病倒了,不然我可照顧不來。”
就是想故意逗他,推開他的手,作勢要走。
孤宿白再次把攬到懷中,俯就要索吻,被抬起右手雙指點住。
“聽到什麼聲音了嗎?”
“有。”
孤宿白直接蹭了上來,燙的可怕。
“哎呀!彆鬨了,我讓你聽外麵的聲音!”
街道上閃過幾道極快的黑影,嗖的聲不見了,顯然翻進了客棧。
黎綰青一聲“去”,孤宿白有些不爽的親了一下,才慢吞吞開門出去。
不一會兒,傳來桌翻凳倒和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黎綰青雙手環站在窗邊,往下一看,幾道黑影踉踉蹌蹌的逃出客棧,快速消失在夜中。
“真可憐,遇到誰不好,遇到孤宿白。”
話音剛落,忽然從屋頂上翻下兩個黑人。臉對臉的距離,嚇得抬手就是一拳。黑人嘭的聲摔到大街上,另一個靈活跳進房中,直奔床上的席止言過去。
黎綰青急忙過去阻攔,豈料又從屋頂上翻進來幾個黑人,纏住黎綰青。而那個黑人,已經扛起席止言,走到窗邊,打算跳窗離開。
剛出去一半,就被一拳打了回來。重重摔在房中的地上,裡發出沉悶1。肩上的席止言摔在旁邊,一下子醒了過來。裡塞著布條,隻能焦急的發出咽嗚的聲音。
孤宿白輕輕落到房中,冷冷掃了眼黑人。還沒出手,黑人們默契的破門而出,跳到大堂,之後快速離開客棧,消失在黑暗中。
“來得快,走得也快。一點也不拖泥帶水,真乾脆。”
轉念一想,跑得慢的多半被打斷,搞不好命也沒了。若換了是,也不會戰。
第二天天亮,二人就帶著席止言上馬車離開小鎮,向川東進發。
昨天時間太過緊促,黎綰青還沒問川東的況。如今二人肩並肩坐在馬車上,孤宿白拉著韁繩駕駛馬車,則啃著熱乎的包子,吃得不亦樂乎。
待出了小鎮,駛上前往川東的小道,孤宿白忽然開口,“為何要帶著他?”
黎綰青嚥下裡的包子,了下角,“你和黑子過手,有幾勝算?”
孤宿白搖搖頭,“不確定。”
那天在山野木屋,黑子以姚白間他們牽製他,兩人沒有真正過手。不過孤宿白承認,還是第一次到這種棘手的對手。即便真正手,也隻有五勝算。
“兩者有關嗎?”
“黑子似乎很在意席止言,而且黑子現在控製了魁無,若是殺上門,我們可以用席止言牽製一下。”
聽到‘魁無’二字,孤宿白的眼神明顯沉了一下。
不知道該不該對孤宿白說起那晚的事,說魁無喜歡他。想想有點悚然,還是沒有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