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如風,不堪回首。托托臉慘淡,眼中泛著淚,靜靜道,“你到底知道多?”
黎綰青回,“我無非是瞎蒙。”
不過看來蒙對了。
其實有一事托托不知,在把席止言送到寺廟的第二年,席止言便被風月山莊的莊主收養了。更可笑的是,風月山莊也曾參與十七年前的幽冥宮圍剿。
而洗風月山莊的是托托,孤宿白不過剛好順著蕭庭燁的線查到風月山莊,被外出雲遊回來的席止言當做洗他滿門的凶手。
即便過去十七年,托托每每想起,還是心如刀割,悲憤難平,冷冷道,“什麼邪魔歪道,人人得而誅之。不過是那些武林正道,覬覦我幽冥宮武功籍和財富的藉口!我幽冥宮從不輕易傷害人命,不過樹大招風,就讓他們紅了眼。趁我父母不備,一舉攻進幽冥宮。燒殺搶掠,連我宮中的孩都不放過!當時我才七歲,弟弟四歲。可想而知兩個失去父母庇護的孩子,要多大的勇氣,需要經曆多磨難才能活下來!你告訴我,什麼是黑?什麼是白?什麼是善?又什麼是惡?”
黎綰青啞口無言,世間並無黑白善惡,隻有人心險惡。若人心有一偏差,便會引發一係列的腥風雨。
托托抹掉眼角的淚水,癡癡苦笑。往事憶完,眼底又湧現出了殺意,瞬化幽冥爪,鬼魅冷笑,道,“完太子代的最後一件任務,我就真正自由了。我會帶著弟弟,回到西域,重建幽冥宮。一輩子守在那裡,再也不踏足中土……”
黎綰青忽然笑了,道,“這麼說,你已經拿到姚府的東西?”
“你們鬥不過太子。而且今晚,會全部死在這裡。”
話音剛落,托托縱殺來。
黎綰青不緊不慢吹了個口哨,本躺的席止言忽然站起來,眼神茫然的在四周找了一圈,旋即縱撲向托托,二人打了起來。
托托看清是席止言後大驚,急忙收手退到一邊。後知後覺席止言不是中了蒙汗藥,而是中了黎綰青的攝心。
黎綰青當法醫的時候,對催眠頗興趣,後來還研讀了幾年,算是小有就,如今剛好用在席止言上。不緊不慢道,“難道就允許你攝心?”
果然如此,就知道這小頭不會如此輕易就範,原來早就留了一手。控製席止言,對付。托托驚險避開席止言的殺招,本想封他道,可竟然無效。不想傷他,隻能被他得節節敗退,急之下,吹了個口哨。直指黎綰青,殺。
魁無命,揮劍刺向黎綰青。速度太快,一時無法閃躲。孤宿白忽然起拉開,一指打偏劍鋒,順勢把送到莫羨邊。
“六子,看住。”
莫羨愣了下,急忙點頭,“一定一定!”
幽冥爪至至毒,無法化解。稍真氣,毒便會順著脈遊走。輕則五臟皆損,重則心脈寸斷而死。孤宿白強行運功,隻覺著一熱流直湧上來,角緩緩滲出黑。眉心一緊,揮劍迎上攻上來的魁無。
黎綰青看得愈發焦急,正過去幫忙,莫羨忙攔住,“宿白代,不能讓你過去……”
不管怎說,莫羨就是死活不讓過去。
也惱了,掄起拳頭,警告道,“再攔著,我打暈你!”
莫羨嚇得了腦袋,弱弱道,“就算你打暈我,我也要……啊!不要打我!”
輕輕敲了下莫羨的腦袋,黎綰青快步去追孤宿白。他的臉愈發青紫,手也慢了下來,況不妙。撿起地上的石子,對準魁無擲過去。剛好打偏魁無的劍鋒,孤宿白趁機落到邊。剛要說話,張吐了口黑,不穩的往旁邊倒去。
黎綰青急忙扶他坐到地上,拿出解毒藥給他服下。雖說不能剋製幽冥爪的毒,但至能緩解下。
一清涼從內蔓延開了,孤宿白吃力抬頭看著,抬手著的臉,笑道,“這次……本侯保護不了你了……”
他的指尖好涼,臉青灰,紅紫,雙眼滿是。若非為了他們的安全,他也不會逞強運功,更不會讓毒散延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