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他的手,在他手背輕輕一吻,笑道,“這次換我保護你。”
說著,黎綰青起走向魁無。先是緩步慢行,忽然加快腳步跑了起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縱而起,一拳打在魁無臉上,歇斯底裡低吼,“姑的男人,你也敢欺負!”
一切發生的太快,魁無毫無防備,被打飛落地。
霎時塵土四起,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,孤宿白也是愣了下,不心道,你纔是怪吧。
猶如戰神附,拿著一木,打得魁無節節敗退。挑飛魁無手中長劍,一記飛踢踹飛魁無。接住落下的長劍,快步上去就要斬劈魁無。
突然間聽到孤宿白一聲“蹲下!”,黎綰青下意識照做蹲下。看著氣勁從頭頂而過,直接把一條線上的假山打了個碎。正驚恐中,後傳來靠近的腳步聲,緊接著是托托冷的聲音,“這回看你往哪裡逃!”
難道破了席止言的催眠?
也是托托誤打誤撞,解除了席止言的催眠。打暈他後,把他安置在屋頂上,便來找始作俑者黎綰青算賬。一番折騰,托托麵上些許疲憊,吹了個口哨,召來魁無。
左右敵,黎綰青勾笑了笑,“以多欺?”
托托懶得廢話,一字冷冷道,“殺!”
魁無領命揮劍,豈料忽然調轉槍頭,直刺托托。
托托猝不及防,左肩頭捱了一劍。震驚之餘,瞬化幽冥爪,一爪撕裂魁無的嚨。飛上屋頂,扛起席止言快速離開。
黎綰青愣在原地,“你……”
飛過去想扶住倒下的魁無,估算錯誤,沒接到。看著魁無重重摔在地上,口猛地起,口中噴出數口鮮。
黎綰青跑到魁無邊蹲下,見他嚨的傷口流如注,上沒帶止藥。本想起去找些,可想起這裡不是野外,是姚府,怎會種植止類的草藥。又急忙蹲回魁無邊,雙手捂住他的脖子。
可是鮮從指不斷噴湧出來,魁無的臉愈發蒼白,總算找到續命丹。撬開魁無不斷咬死的牙齒,強行給他塞了幾顆進去。
即便吞了續命丹的魁無看上去氣好了許多,也沒有再痙攣搐,似乎續命丹真的能保住他命。
可黎綰青心裡清楚,續命丹隻能保得了他一時。這一時,有可能是一個時辰,有可能是半個時辰,更或者是幾分鐘……
做夢都沒想到,魁無會突然倒戈,刺傷托托救。非常想問“你什麼時候清醒的?”“又為什麼要救我?”可是言又止,始終沒問出口。
魁無始終沒有吭聲,雙眼發直的看著夜空。好眼的殘月,想起來了,三年叛逃孤宿白那夜的夜空也是如此。看著看著,孤宿白的臉闖了進來。霎時淚水迷離了視線,手想他的臉。
黎綰青見此,主起離開。不是大方,而是魁無已經沒多時間了……
孤宿白坐在魁無邊,安靜看著他,張了張,不知該說什麼。聽到魁無那聲“爺”,霎時眼眶一熱,道,“爺在這裡”,抓住他的手。
魁無吃力笑了笑,淚水湧出眼眶,淌落無聲,道,“爺……您……您沒有殺……殺害我的親人……”
“本侯知道。”
早在三年前事發後的一個月,孤宿白就知道了。其實他也早知道,魁無對他的不是主子和兄弟之。隻是不知道如何麵對,所以才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自四年前叛逃後,魁無無數次夢迴午夜,能和孤宿白獨自坐在一起。即便坐著不說話,他也滿足,如今他的夢終於真了。
“爺……”
魁無咬了咬,沒有說出口。
孤宿白溫溫道,“想說什麼就說,本侯聽著。”
“四……四年來……咳咳……爺……爺是否怪……怪過魁無?”
孤宿白搖搖頭,苦笑道,“本侯隻怪自己,當初為何沒能留住你。讓你再次流離失所,吃儘苦頭。”
十幾年前,魁無來到侯府。有一天,魁無完任務回來,他恰好不在府中。魁無便在覓星閣等他,估計是實在太累了,最後在他的床上睡著了。後來孤宿白回來,看到蜷在床上睡覺的魁無,那麼缺乏安全,心中凝升一疼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