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不斜視的看著,忽然道,“大嬸,你剛纔是在跟我說話?”
“大……嬸?”
黎綰青瞪大眼睛,以為聽錯了,問了遍,“你我什麼?”
撇撇,重複一遍,“大嬸”
尾音拖遝,緊接著又接上一句,“還是個耳背的大嬸。”
黎綰青頓時有種想一掌拍死的衝,即便是在那個世界的年紀,往大裡了也就‘阿姨’,結果這臭未乾的小丫頭,開口閉口大嬸,甚是火大。
轉念一想,這小丫頭怎麼看也不像道長,興許是道長的小徒什麼的。個頭小小好欺負,不如抓住打一頓。問出關於道觀的事,還有失蹤的人都去哪裡了。
似乎看出想乾什麼,沒等先手,做了個鬼臉,扭頭跑了。
黎綰青頓時一臉黑線,挽起袖子追過去,“小丫頭,你給我站住!”
個頭小,左拐右拐,沒進樹叢便不見了。黎綰青追到一口井邊,失去蹤跡,抬手抹了下臉上汗水,心道,年紀輕就是好,跑得跟兔子似的。
雙眼所見一口老井,幾間矮屋,旁邊還堆放著木柴之類的,看樣子像是道觀的後廚。
不知為何,不過跑了段路,便心如鼓擂,氣籲籲,口乾舌燥。本想去水井打點水喝,找了一圈沒找到打水的水桶,索改道去廚房看看。
廚房沒有點燈,唯有從視窗撒的月,勉強照清片區。
剛走進去,就聞到一很奇怪的臭味。奇怪也悉,像是和福爾馬林的氣味。在那個世界,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停房,對這兩種氣味再悉不過。可這又不是現代,有能理解,怎麼會有福爾馬林的氣味?
不管,快死了。確定水沒問題後,黎綰青勺起一碗喝了起來。
這道觀雖詭異,但水甘甜解。幾口下肚,從內至外的心涼,心跳也沒那麼快了。
突然間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,黎綰青心道‘又來了’,拿著水瓢追了過去。
沒想到道觀後院有條樹蔭小徑,長滿雜草的緣故,剛纔沒注意到。追到一空地時,黑影失去蹤跡。黎綰青習慣打量了眼四周,一下便愣在原地。
隻見一圓月恰好依在不遠的大樹上,樹葉茂盛,呈完的圓形,月下泛著青藍的。無數人跪在地上,作整齊的跪拜,顯然這就是白天聽到的許願樹。
樹圓形可能是有人故意修剪,但這青藍的是什麼鬼?
特彆是月亮不知何時爬上幾抹猩紅,印襯的許願樹愈發詭異悚然。那古怪森的場麵占據腦海,控製意識。黎綰青同手同腳往許願樹走了幾步,臉上的笑變得扭曲怪異,似被勾走了魂魄。
忽然隻覺後肩一疼,耳後傳來一聲“彆看!”,黎綰青纔拿回屬於的主控權。霎時口湧上一熱氣,的單膝跪在地上,捂著口吃力咳嗽,麵上冒出豆大的冷汗。
回想剛纔那種覺,仍是不打了個寒噤。意識很清楚,卻控製不住,好像被人控了一般。
即便是催眠和攝心,也有因。剛纔什麼都沒做,就看了眼許願樹,然後就中招了。
後知後覺想起那聲“彆看”很耳,轉頭一看,果然是雲皓。
經過上次姚雷的事,對雲皓也沒那麼敵意,就地坐下,用水瓢扇著臉上的熱汗,道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雲皓看了眼不遠的拜月,視線落到上,道,“京畿衛的職責是維護京都內外的平安,我為京畿衛指揮使,京都發生怪事,定然要過來看個究竟。”
黎綰青扯了下角,道,“我都忘了你是京畿衛指揮使,隻記得你是太子的走狗。”
好心救,卻被罵,雲皓不滿的挑了下眉頭,抱臂道,“你是不是屬狗的,張就咬人。”
黎綰青笑不齒回,“狗咬我,我能怎樣,隻能咬回去唄。”
雲皓瞪大眼睛,道,“孤宿白就該把你拴在侯府,讓你哪兒也不能去。”
“你都可以被放出來到溜達,我出來散散心怎麼了。”
“你散心散到這兒來?膽了,還是不怕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