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二人不相信,小兜又急忙道,“昨夜你們追著那群拜月的人離開後,我害怕你們回來找我算賬,便打算收拾行李離開。豈料剛走到後院,看到幾抹人影閃過。我以為是來找你們的,一是害怕躲起來。那幾人站在院中,說著我聽不懂的話。我好奇看了眼,發現總共有三人,都穿著黑寬袍,戴著黑風帽……”
“一看那三人的打扮,就不像中土人士。而且他們還說著嘰裡呱啦的鳥語,聽得我腦仁疼。我一下子想到,難道他們就是你們說的邊疆巫師?後來我看到三人往許願樹的方向去了,便收拾行李離開。我剛走到大門口,一個龐然大在門外想進來。當我看清的時候,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……”
說到這裡,小兜臉煞白,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下去。
黎綰青接道,“你殿中供奉的雕像活了。”
小兜驚得瞪大眼,道,“你們也遇到了?”
“孤宿白還和那怪打了一架。”
孤宿白顯然不想提起昨晚的敗戰,傲慢彆過臉。
黎綰青無奈笑了笑,道,“你一直說京都的百姓自殺事件,拜月和你無關。可那怪卻和你‘問道’供奉的一模一樣,這又作何解釋?”
小兜又想嚎“我真的不知道!”,生怕孤宿白又一劍劈過來,張張忍住了。知道瞞不住了,小心翼翼看了眼黎綰青,道,“我曾看過那個怪。”
黎綰青眉心一緊,道,“何時?”
“半年前,我在京都外大山遊玩的時候。當時我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閃過去,我還以為是野人,興致的跟上去。才發現是個青麵獠牙,人麵的怪。和怪在一起的,還有一個吹著笛子的年輕男人。”
果然是有人用笛子控怪。黎綰青想到的是,怪半年前就在京都附近出現過,天命竟一點察覺也沒有。隻有憑份文碟才能進出京都,若是邊疆來客來了京都。以京都百姓看新奇熱鬨的尿,這事早傳遍了,除非他們沒住在京都。
既然他們已經來了半年,為什麼一直沒有行?他們在等什麼?
小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低頭著手,道,“我從小就癡迷這種奇形怪狀的怪,所以建‘問道’的時候,我就以怪的模樣造了那雕像。我也不明白,為什麼近來京都發生的事都和我扯上關係,但我真的沒有騙你們,我真的什麼不知道。”
唯一的解釋是,邊疆巫師到過‘問道’,看到大殿中供奉的雕像。認為可以利用,並設計了接下來的一係列的事件。這樣一來,便可以將所有矛頭指向‘問道’和小兜,他們好躲在暗行事。
見二人沉思不說話,小兜試探的問了句,“你們信我嗎?”
黎綰青勾淺笑,道,“你都不怕孤宿白,敢跑到這裡,我也隻能信你了。”
小兜剛要歡呼,被孤宿白瞪了一眼後,急忙躲到黎綰青後,探出個小腦袋,弱弱道,“他好像不信我的樣子。”
“他若真不信你,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?”
小兜一聽有道理,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,掃了眼後院,道,“打算讓我住哪裡?不如我睡你那裡,大嬸好不好?”
“好,你說什麼都好。不過決定權不在我。”
說著黎綰青瞥了眼孤宿白,笑笑轉走了。
小兜頓時打了個寒噤,剛要追,隻覺後領被人揪住,然後整個人被拎了起來。嚇得著脖子,對著孤宿白傻兮兮一笑,道,“堂堂澤淵侯,總不至於欺負一個天真燦爛的小孩吧……”
天真燦爛?在孤宿白眼中,小兜簡直是個妖孽,禍水。他搞不懂黎綰青為什麼那麼喜歡,反正他看是一萬個不爽。想著眸子一沉,冷冷道,“京都城外的哪座山?”
“讓我想想,讓我想想……對!好像是猴子山!哎呀!”
孤宿白直接鬆手,小兜一屁重重摔在地上。來不及喊疼,急忙爬走了。
“來人,備……”
“馬”字還沒出口,黎綰青已經默契的牽來兩匹馬兒,也換好了一便裝,對著他得瑟昂了下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