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同伴似乎不是這麼認為。”
吹笛人笑了笑,轉而看著,道,“半年前,我初到京都,便聽過你的大名。如何冰雪聰明,機智無雙,以為虛有其名。後來我遇到了霧,對我說起你時,眉飛舞,讚不絕口,我便意識到之前對你的誤解。”
林逐水曾說過,是一個邊疆巫師治好了的臉,並順便換了張臉。那個邊疆巫師,很有可能就是吹笛人。
“我確實不如外麵傳的那麼聰明,至到現在,我都不知道你什麼。”
吹笛人猶豫片刻,開口道,“阿布。”
“那阿布,你今晚來此,所為何事?”
“我來是想告訴你,你那兩個朋友的下落。”
黎綰青眉心一緊,道,“傅挽笙和傅挽雲?”
“我不知道們的名字,不過我知道們住在黎府。”
阿布頓了下,笑笑道,“你離得太近了。”
本想藉著談話分散阿布的注意力,結果被髮現了。黎綰青厚臉皮的勾一笑,道,“我視力不好,想近點看清楚。”
說話間,忽然出手想扯掉阿布頭上的風帽。
豈料阿布早防著這招,往後一倒躲開,雙腳輕踏地麵,如飛燕,帥氣落到亭頂上,道,“外人都傳你足智多謀,我看是詭計多端。”
黎綰青抓了個空,拍著袖,走近幾步,仰頭看著阿布,笑嘻嘻道,“就我這點微末道行,逃不過你的雙眼。我不習慣仰著頭跟你說話,下來吧,我保證再不好奇你的長相……”
阿布一口拒絕,“向來子翻臉如翻書,我信不過你了……你那兩個朋友在城外湖小築。”
說罷,阿布縱淩空消失在黑夜中。
黎綰青不心道,好漂亮的手,武功未必在孤宿白之下。
城外湖小築本屬於一個富商,後來富商破產瘋了,吊死在了湖小築,之後湖小築便為了無主之地。後續的展開也就大同小異,無非是鬨鬼害命之類,便荒廢了下來。
孤宿白向來不喜傅挽笙和傅挽雲,回回說到們,便是嗤之以鼻。黎綰青不想黴頭,便一個人騎馬趕往湖小築。
走了大半個時辰,迎麵的山道上走來兩個樵夫。恰好迷路了,便停馬向二人問路,“兩位大哥,不知湖小築在哪裡?”
樵夫聽此麵上一驚,一人默不作聲,如避蛇蠍的走了。一人較為熱心,又見是個年輕子,邊同搭起話話,“姑娘,你去湖小築做什麼?”
“我……聽聞湖小築為風景勝地,便想去瞧瞧。”
“什麼風景勝地,鬨鬼勝地還差不多!那裡的鬼可凶了,你去不得,還是趕緊回家。”
“這大白天,有鬼也不敢出來吧……”
“尋常的鬼,白天自然不敢出來,可湖小築的那可是厲鬼!姑娘你彆不信我,我可是親眼所見。大約半月前,我到山中砍柴,因為暴雨迷失方向,誤闖進湖小築。後來我聽到淒厲的哭聲,更可怕的是,竟然是男人哭泣的聲音。那時我還不知湖小築鬨鬼的傳聞,好奇心驅使下,便循聲找過去……”
“我找到了湖小築的後院,我看到房中飄著一個紅影。紅的定然是惡鬼!而且還是男鬼。當時嚇得我肝膽俱裂,都了。豈料湖小築竟有兩隻惡鬼,剛好被我一轉到了,嚇得我當場昏了過去。若不是惡鬼所為,我怎能在一夜之間,第二天我怎會被人發現在離湖小築百裡外的山腳下,而四周也無馬車和馬蹄印子。”
黎綰青卻不這麼認為,輕功高手也有如此能耐。說起紅男子,倒認識一個,席止言。
那次川東之後,便再無托托和席止言的訊息,難道他們就躲在湖小築?可阿布說傅挽笙和傅挽雲也在湖小築,兩夥人豈不撞上了?
想再多畢竟隻是猜測,當務之急是先趕到湖小築。
“那另一隻什麼樣子?”
“我哪敢看,當時眼前一黑就昏了。”
世人說話難免誇大其詞,以便增加故事的吸引和娛樂。若湖小築的厲鬼真的是托托和席止言,黎綰青倒有些迫不及待想趕去湖小築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