樵夫所說不假,即便是大白天,湖小築也是森一片。半邊沒黑暗,著莫名的驚悚。
黎綰青把馬兒係在一邊樹下,剛要進去,烏從頭‘呱呱’頂飛過。
烏向來被世人為不祥之兆,凡是烏出現的地方,定會發生不好的事。
不過在黎綰青看來,烏也就長得黑了點,聲難聽了點。可笑世人卻把它看邪惡和不詳化,每每遇到,如避蛇蠍。
湖小築是一個建在圓形湖泊上的水榭,一瓦一片,一梁一柱,都無不彰顯奢華緻。即便日曬雨淋,變得陳舊破爛,也不難看出其主人生前的富貴。
和水榭相連的,還有坐落在山腳下的一個院落。若樵夫所言不假,那晚他便是在這其中一間廂房,看到所謂的哭泣紅男鬼,還有那讓他眼前一黑昏死過去的惡鬼。
或是太久沒人居住,連房中都是枯葉,傢俱上更是積滿了灰,毫沒有活人活過的痕跡。
從水榭出來,黎綰青來到院落前。輕輕一推,大門便‘咿呀’開了。
塵土和樹葉腐爛的氣味迎麵而來,急忙抬手捂住口鼻,頓了頓神,警惕走進院落。
地上積著厚重的枯葉,廂房的門窗已經破敗落,出一個個黑暗的似怪的口子。
一間間找去,並無所獲。直到最後一間廂房,黎綰青正要推門進去。無意間看到門口地上的腳印,還清晰無比。
本能反應到門上,順著門往裡看。
房中漆黑一片,看不清。也是這漆黑一片,讓懷疑裡麵有人。應該過湖小築的破敗落的門窗照進房中纔是,之前找過的所有廂房都是如此。唯有這間,漆黑不。
房中若是傅挽笙和傅挽雲也就罷了,如果是邊疆巫師,或者托托。隻怕矇頭衝進去,會落得首異。
正苦思該怎麼做的時候,院外忽然傳來腳步聲。黎綰青頓時心頭一緊,難道是邊疆巫師和托托來了?這地方又不好藏,打算拚一把,出腰間殺刃,縱刺向進來的那人。
“小兜?!”
黎綰青急忙空中翻卸力,把殺刃收到劍鞘,輕輕落到小兜麵前,輕聲嗬斥,“你怎麼會來這裡?!”
小兜有點懵,看看,再看看腰間的殺刃,才艱難想起剛纔差點死在劍下。張開,扯著嗓子就要哭。
黎綰青生怕引起屋中人察覺,急忙捂住小兜的,把拽到一邊大樹後。再三示意警告不準哭,小兜也點頭答應了不會哭後,才收回手。如進攻的野般蹲伏地上,凝眸打量最後那間廂房,猜想是否已經被裡麵的人發現。
“大……”
“噓!輕點!不然我毒啞你!”
小兜嚇得一驚,很快又滿臉賤兮兮的笑。學著的樣子蹲伏弓,湊近耳邊,輕聲道,“大嬸,你在看什麼呢?”
“關你屁事!”
黎綰青記得,出門的時候小兜正在後花園撲蝶玩,不知道出門。而且沒人知道來湖小築,又是怎麼會找到這裡?
想著,黎綰青輕聲道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
“我祖傳算命,一算就算出你在這裡。”
“你祖傳吹牛皮吧。”
這丫頭擺明瞭是在說謊,黎綰青這時候也沒空管。見廂房半天沒靜,打算進去看個究竟。
豈料小兜瞧出意圖,大搖大擺的走到門邊,忽然抬腳踹飛房門。
黎綰青麵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,愣在原地。
小兜往裡打量了一眼,見沒人後,轉對擺擺手,“你那麼小心乾嘛,快過來,裡麵本沒人……啊!你打我乾嘛!”
黎綰青掄了下拳頭,氣呼呼道,“如果房裡有人,你已經死了!”
小兜著腦袋,咧傻笑,“這不是還有你嗎……”
“你爸都沒用!若真是他們,我都跑不了。到時候到了黃泉路,你替我喝了那孟婆湯!”
“太難喝了,不要。”
黎綰青無語的白了眼小兜,走進房中,環顧一圈,確實沒人。當看到地上落著的那縷,霎時眉心一緊。不對!之前有人!不過在小兜踹門前,跳窗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