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視窗向著後山而去腳印有點深,顯然對方至揹著一個人,甚至是兩人。
可是腳印到了山邊就沒了,明顯飛上去跑了。黎綰青正施展輕功飛上去,一看山如刀,高達百丈,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轉看到小兜笑趴在地上,頓時無名火不打一來,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麵前。冷冷一瞪,嚇得小兜立馬乖乖站好。強行忍笑,臉憋得漲紅,五都扭曲了。
最後,小丫頭沒繃住,指著捧腹大笑,“你剛纔想飛不敢飛的樣子好搞笑,活像一隻打算飛躍山坡,發現自己的翅膀退化到隻是裝飾的鴨子,哈哈哈哈……”
黎綰青忍無可忍,封了小兜的啞。
嗯,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。花還是那麼紅,草還是那麼綠。隻是後上躥下跳,要解那個人兒,窘得有點可。
折騰了大半天,白忙活一場。回到侯府,還被孤宿白訓了一頓。
好一年流年不利,諸事不順。
按理說,阿布不會騙。他說傅挽笙和傅挽雲在湖小築,那們便是在湖小築。可是從樵夫口中得出,出現在湖小築的惡鬼,很有可能是托托和席止言。即便兩夥人隻是湊巧一前一後住湖小築,那今天跳窗而逃的人是誰?
千頭萬緒,心如麻。
在真相到來之前,每一個假設都可能為事實。
本來一個人玩著鞦韆好,看到鬼鬼祟祟進來的小兜,黎綰青的臉又垮了下來。這丫頭真是油米不進,不吃。一旦問急了,便一哭二鬨三上吊,拿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你又來乾什麼……”
“請你吃。”
見小兜遞來一碟杏仁,黎綰青一愣,抬頭看著,道,“哪來的?”
“我做的。快嚐嚐好不好吃。”
小兜的手背上還有燙傷,讓黎綰青心頭倍溫暖。即便難吃的一塌糊塗,難以下嚥,還是含著眼淚嚥了下去。巍巍的豎起大拇指,“好……吃。”
含淚吃完之後,黎綰青抓著小兜的手,笑得像個慈祥老母,“閨,看到你這麼乖,我很開心,也很欣。以後多做點東西,給他們吃。至於我,最近減,就不吃你做的東西了……”
小兜麵上一愣,道,“你是不是嫌棄我做的難吃?”
“不是。”
黎綰青抹了把汗,哭無淚,“是非常難吃。”
本做好了小兜大吵大鬨的準備,結果小兜隻是看了一眼,委屈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“呃……”
這下黎綰青不知道該怎麼辦,手想安小兜,又怕被牴。剛要收回來,豈料小兜抓住的手,著臉上的淚水。
黎綰青看得有點心疼,蹲到小兜麵前,溫去臉上的淚水,致歉,道“對不起,我不該說的那麼直白……”
“你說的是實話而已,沒必要說對不起。”
上是這麼說,小兜卻越哭越傷心,靠在懷中,一邊用力哭著,一邊口齒不清的嘟囔,“大嬸,我知道我很不聽話,我也很胡鬨,可是我……我從小沒有母親,我的父親又不理我,沒人教我家數禮教……我答應你,我一定會改。我會乖乖的,你一定不要生我氣,更不能趕我走……”
眼淚這種東西也會傳染。黎綰青扭頭抹去眼角淚水,頓了下,抬手輕小兜的後背,笑笑道,“你是不是又惹孤宿白生氣,所以他要趕你走?”
“我……我纔沒有!我最討厭他了!不想看到他!”
見多了孤宿白的,還是第一次看到討厭孤宿白的。黎綰青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隻是覺抱著小兜的時候,心底被填的滿滿的,暖暖的。
不過剛認識不久,卻覺和小兜認識了很久。每每小兜搗使壞,頂多作勢罵罵。被急了,也隻會輕輕打一下,以示懲罰。
如果換了彆人,估計墳頭草已經一丈高了。
覺小兜安靜下來,疑看去。小丫頭竟然靠在懷中,哭著哭著睡著了。纖長濃的睫上沾著淚水,哭得的一臉的眼淚鼻涕。
幾天前,黎綰青代給卓然和逐風,讓他們監視曾去過‘問道’拜月的百姓。若有況發生,立馬讓彙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