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室不大,黎綰青滾幾圈就被到死角。緊牆壁,忽然想起小兜那句,“大欺小,死得早。”
“我砍死你這個欠的死丫頭!”
瘦男子急忙進來攔住胖男子,語氣責備道,“妙森,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冷靜思考!就算你現在殺了,也沒用。不如留著,用來對付孤宿白……”
話沒說完,妙森推開他,不耐煩的嚷嚷,道,“我是隻會喊打喊殺!我現在就去殺了孤宿白!孤宿白一死,就不用再想來想去!”
“妙森你給我站住!你不是孤宿白的對手!你不要來……”
二人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走了,鐵門大開,黎綰青雙眼發亮,腳底抹油就溜。還沒走出去,被門口的萬虺蠱了回來。
無奈,隻能退回地室,靠牆坐著發呆。
不一會兒,瘦男子回來,見乖乖坐著,鎖上鐵門,笑笑道,“小丫頭眼力勁不錯。即便是踩到萬虺蠱,就會毒發亡。隻要你乖乖聽話,我不會傷害你……”
“你勸住妙森了?”
“那傢夥總是那麼衝。也難怪,四年前孤宿白洗邊疆巫族。他一夜之間失去三個家人,難免會對孤宿白恨之骨。你又是孤宿白的夫人,他殺不了孤宿白,隻好找你撒氣。”
此時黎綰青在意的不是自己的生死,而是另一件事,道,“你說孤宿白洗了邊疆巫族?可有證據?”
瘦男子以為要給孤宿白開,神變得凶狠起來,道,“四年前,我邊疆巫族上百口,一夜之間全部死。他們的上還留著孤宿白的獨門暗,十字鏢。世間除了孤宿白,誰還有這個能力,在一夜之間,洗邊疆巫族?若非那天我和妙森外出,定會阻止他的喪心病狂!”
聽到‘十字鏢’三字,黎綰青心中有了定論,應該是魁無做的。即便解釋得再多,他隻會當是給孤宿白開。
瘦男子想起剛纔有些失態,笑笑道,“你放心。我們的目標隻是孤宿白,功後,我們便會放了你。”
說罷,瘦男子打算離開,黎綰青喊住他,“喂,那個胖子妙森,你什麼?”
瘦男子轉頭看了一眼,道,“甘雄。”
名字斯文的魯,名字獷的卻是個斯文人。不難看出甘雄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,隻是族人一夜之間死,他除了報仇,已經想不到這輩子還能做什麼。
甘雄善談,聊了幾句後,便打開了話匣子,黎綰青也套出了想知道的事。
阿布是邊疆巫族族長之子,四年前案發生時,阿布在室中看書睡著了,才躲過一劫。四年來他和妙森也曾到過京都澤淵侯府,想找孤宿白報仇,不過被打得落荒而逃。
還有之前對‘問道’種種猜測,悉數為實,小兜確實意外躺槍。
至於他們為何策劃了京都百姓自殺事件,還有拜月事件,是給他們背後的金主看看他們的能耐。
至於他們背後的金主,妙森卻是小心謹慎,隻字未提。
在地室裡不知道天黑天亮,甘雄偶爾會來給油燈添下油。黎綰青也想過要逃,可是地室外的萬虺蠱,就讓傷腦筋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黎綰青正靠在牆上發呆。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,因為是甘雄來找聊天,或妙森又想來殺。懶懶打哈欠間,看到來得是阿布。
阿布趁甘雄和妙森離開,驅走萬虺蠱,打開鐵門,放出來。
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跑,黎綰青驚奇道,“你怎麼會來?”
阿布回,“不來,怎麼救你,把你平安還給孤宿白。”
黎綰青又是一陣驚奇,道,“他以為是你做的?”
阿布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快到最外麵的最後一個關卡。隻要推開鐵板,就能離開地室。
卻不料,甘雄和妙森正站在外麵等著他們。
一抬頭,四人的眼神對了正著。阿佈下意識把黎綰青護到後,看著甘雄和妙森,道,“邊疆巫族有族規,不能對子濫用卑鄙。你們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子,不覺得可恥嗎?”
妙森負手上前幾步,冷冷一笑,“嘖嘖,你還記得族規呢。族人慘死,你卻隻知道躲在邊疆,不為族人報仇。我以擁有你這種族長為可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