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蕭庭燁的直白和野心,可沒想到會如此直白。大庭廣眾,旁若無人的邀請。說是邀請,話語中帶著更多的不可拒絕。
黎綰青作揖回,“不巧,今日侯爺已約了綰青。若是殿下想找人一起看雜耍,太子府中多的是人選……”
蕭庭燁打斷,滿臉不屑一顧,道,“那些不過是些無趣的狗。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還不如一木頭。若要本太子跟他們一起看雜耍,那便隻剩下索然無味和作嘔。”
黎綰青實在不知該怎麼搭話,隻能一再上揚角。心中吐槽,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。
見把場麵弄得尷尬,蕭庭燁才收起傲慢的子,湊近一分,笑笑道,“剛纔夫人不是說約了侯爺嗎,怎一人上街?侯爺呢?”
“哎呀,顧著和殿下說話,忘了侯爺還在前麵的茶館等我。侯爺一定等急了,綰青先告辭了。”
不等蕭庭燁開口,黎綰青恭敬作揖後,自顧自轉走了。
崔信一臉揶揄的開口斥責,道,“竟不得殿下同意就走,實是沒把殿下放在眼裡!能讓此一點規矩都沒有,顯然澤淵侯府也儘是如此之流!澤淵侯孤宿白也不過如此!”
蕭庭燁聽此,臉上的笑消失無蹤,看著崔信,道,“哦?當著本太子的麵,批判一個侯爺正室,你的規矩又在哪裡?”
崔信知道蕭庭燁不爽孤宿白,便說些嘲諷孤宿白的話,想拍蕭庭燁的馬屁。沒想到馬屁拍在了馬蹄上,蕭庭燁關注的隻有黎綰青。他急忙低頭作揖,道,“是卑職妄言,請殿下恕罪……”
蕭庭燁嗤之以鼻冷笑一聲,看著黎綰青遠去的影,轉而對雲皓說道,“你和在川東的時候過手,你覺得是個怎樣的子?”
雲皓從沒想過蕭庭燁會這麼直接問他,麵上一愣,想了想,道,“中豪傑。”
蕭庭燁哈哈大笑,抬手拍了下雲皓的肩頭,忽然眸子一沉,眼神變得狡黠起來,問道,“那是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?”
雲皓驚出了一冷汗,急忙作揖回,“殿下,可是澤淵侯的夫人啊……,”
蕭庭燁直接打斷,厲聲道,“孤宿白的人又如何?本太子從不藏對的意,讓孤宿白知道最好!本太子可以肯定的說一句,本太子真的很喜歡。也隻有,纔是太子妃,以及將來皇後的最佳人選!”
當街就敢說出這種話,這還了得。雲皓急忙勸道,“殿下,請您慎言。您為君,澤淵侯為臣,君豈可覬覦臣子的夫人。若是此話傳到澤淵侯耳中,定會惹出沒必要的風波……”
蕭庭燁滿不在乎的擺了下手,道,“彆人怕他孤宿白,本太子可一點也不怕。等到時機,本太子把他澤淵侯府連拔起!到時候孤宿白自難保,興許已經死了,還如何跟本太子搶人!”
半年之內,除浙閩俞府,拿回兵權,瓦解川東護龍一族。因此他自信心棚,誰都不放在眼裡。哪怕此時路人都疑的駐足觀,他卻隻當什麼都沒看到。開始幻想若得到黎綰青之後的生活。
雲皓知道蕭庭燁脾氣,若是任由他下去,定然會做出傷害黎綰青的事。他不想黎綰青出事,再次苦勸蕭庭燁。
“即便殿下不畏懼澤淵侯,若剛纔您的話,傳到皇後孃娘耳中呢?”
蕭庭燁一愣,他確實沒想到這點。而且自從皇後收到川東來的神書信後,皇後的變得更加奇怪,喜怒無常。以前滴酒不沾,如今卻每晚喝得半醉。
他曾目睹皇後喝醉,在無人的寢宮中暗自起舞。
那也是蕭庭燁活了三十年,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後會跳舞。而且舞姿曼妙,奐。舞蹈哀傷纏綿,像是人的離彆之殤。
他推算皇後大變肯定跟那封書信有關,可關於書信的內容,他無從得知。
更讓他費解的是,本可以一舉剷除護龍一族,皇後卻突然心了。後來他找皇後問起過此事,皇後避而不談。問急了,便拿出護龍一族對朝廷社稷有功當藉口。
若這藉口行得通,俞府,以及之前被抄家滅門的大臣,不就白遭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