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庭燁冷靜下來想想,雲皓說的也對。皇後厭惡黎綰青,除之而後快。而且如今的政權和兵權都在皇後手裡,若是這時候和對著乾,絕對沒好果子吃。他既不想和皇後起衝突,又想得到黎綰青,為今之計,隻能先緩一緩。
倒是雲皓,看起來比崔信更為可靠能乾。蕭庭燁對雲皓道,“走,陪本太子回府看雜耍去。”
剩下崔信一人,咬牙切齒。
一波三折,先是到蕭庭燁等人,後又到卓然和楊林。黎綰青心道,今日諸事不宜,改道回府。
恰巧回府的路上,遇到了一個剛見過不久的人,雲皓。
雲皓瞥了眼四下,示意此地不安全。二人索找了間不起眼的茶館,往角落裡一坐,聊開了。
想起剛纔的事,黎綰青喝了口茶,道,“你和太子越走越近了。”
雲皓慢悠悠喝了口茶,看著,道,“又想說我是太子的走狗?”
黎綰青搖搖頭,之前雲皓的正職是京畿衛指揮使。自從川東回來後,雲皓便儼然了太子府的人。每日去辦公的地方也不再是京畿衛府,而是太子府。
“我以為你跟太子回太子府了。”
“太子要我陪回太子府看雜耍,不過我對那玩意實在沒興趣。看到一半,就找了個藉口離開……”
雲皓頓了頓,忽然輕歎一聲,道,“你惹上大禍了。”
黎綰青知道他說的是什麼,淡定道,“皇後?”
雲皓不爽過分淡定的表,道,“難道惹惱了皇後,還不是能讓你害怕慌張的大禍?要知道現在朝政,和天下兵馬已儘數落在皇後手中。若是太子多說些今日的話,皇後遲早會找你黴頭。”
黎綰青還是一臉淡定,道,“你找我隻是說這個?”
雲皓見此哭笑不得,給添茶,道,“非也。還有一事,你可能會比較興趣。說之前,我想考考你。”
“說。”
雲皓蹙眉想了想,笑笑道,“邊疆巫師為何要製造京都百姓自殺事件和拜月事件?”
這事黎綰青聽甘雄說起過,回,“因為他們想證明給他們的金主看,他們確實有能耐。”
雲皓卻搖搖頭,警惕環顧四周,一臉神的勾手指讓湊過來。等湊過來後,雲皓的注意力卻在的臉上。心如鼓擂,下意識嚥了下分泌過旺的口水。勉強忍住去親的念頭,輕聲道,“百姓了,京都就了。京都了,那些朝臣也就了,那對誰的影響最大?”
黎綰青一愣,難以置信看著雲皓,同是輕聲道,“皇後?”
像雲皓剛纔說的,如今的朝政和兵權都在皇後手上。京都又是皇城所在,皇宮宮牆雖高,但百姓的聲音多多會傳進去一些。眾怒難犯,彆看皇後睥睨天下,目中無人的樣子,心裡比誰都清楚,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天下的百姓。
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雖說那些平頭草民掀不起什麼風浪,但以皇後謹小慎微的子,一定會把有所不利扼殺在搖籃中。所以皇後一定要儘快理京都發生的百姓自殺事件,已經‘問道’拜月事件。撥開京都上空的霾,安人心。
雲皓見一副恍悟的樣子,猜想已經想通其中利害關係。開口又給了一個震驚,“邊疆巫師背後的金主,是太子。”
“太子和皇後是親母子,天下遲早會是太子的,他為何要這麼做?”
“因為太子恨皇後。”
黎綰青隻知道蕭庭燁和皇後淡薄,但畢竟為親母子,又何來恨意。後來聽雲皓講完小如的事,也就明白了。有這種強勢,佔有慾和控製慾極強的母親,蕭庭燁不得不偽裝一個乖巧忠誠的兒子。
轉念一想,不對。黎綰青疑看著雲皓,道,“你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?又為什麼要告訴我?”
雲皓卻偏偏賣起了關子,道,“你那麼聰明,定能猜得出來。”
黎綰青故作生氣,道“說話說一半,明明知道卻不說,你這人太賤了。”
“好了,我該走了。無論被太子的人找到,還是你的人找到,我都沒好果子吃。”
雲皓喝完杯裡最後一口茶,起放下茶錢。猶豫片刻,道,“托托和席止言,那兩個邊疆巫師可能都躲在京都城中的某個地方。你以後外出,最好帶上幾個武功好手。免得到他們,逃都逃不掉。”